第263章 血喪軍(1 / 3)

血喪軍出,霎時暗無日,空中烏雲密布,黑煙四起,陣陣悲鳴,和著鳥獸驚散聲,自西方大地傳來。

刹那間,峰搖巒動,湖海失聲,楚門內外,一片愁雲慘淡之色。

眾人停手,駐足觀望,便是歸海潮生與血厄,董必平與楚行,亦仰起頭,目不轉睛地望著西方空之上,那一片飄忽而來的黑雲。

楚至洋洋自得,哨聲不斷,一陣黑風刮過,須臾間,楚至的身邊,便多了百餘人。

這些人,或許已不能被稱之為人,他們個個衣著破爛,全身焦黑,空洞的眼,目光呆滯,裸露的牙,森白陰寒,幹枯的皮膚,緊緊地貼附於骨骼之上,頭頂上方,幾根枯黃的發,如深秋枯黃的野草一般,隨風招搖。

他們舉止笨拙,無法言語,隻能在喉嚨中發出“唔唔”的低吼,視力低下,但聽覺卻異常靈敏,隻要稍有動靜,他們的頭,便會極快速地轉向聲源處,其形,與傳中的僵屍極為相似,而且,他們貌似隻聽命於楚至一人,每個僵屍,皆以楚至口中的哨聲為令,哨聲響,僵屍動,哨聲畢,僵屍停。

在場眾人無不對這群怪物頗感興趣,皆想要一探究竟,唯獨血厄長老大驚失色,望著楚至,久不能言。

良久,血厄拋下歸海潮生,展動身形,來至楚至麵前。

楚至見到血厄,並不吃驚,似早已料到一般,微笑著,注視著血厄。

血厄語氣陰冷,道:“你竟膽敢在楚門煉製慈邪物,屠害生靈,傷害理,不怕你爹回來,拿你問罪嗎?”

楚至愣愣地注視著血厄,注視良久,忽然展顏一笑,似乎是聽到了這個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話。

“傷害理?別人若是我傷害理,我絕對不會反駁,可你竟然我傷害理?血厄長老,你莫不是忘記了,你所修的‘血饕大法’,比起我這‘血喪軍’,論起傷害理來,可是不遑多讓啊…”

血厄怒道:“我身為楚門三長老,有保門護院之責,所修習之‘血饕大法’,皆是為了楚門安危著想,老夫一心為了楚門,便是多殺幾個人,又有何妨?”

楚至聞言,不由得微微笑道:“血厄長老,你修習‘血饕大法’,是為楚門安危,那你又怎知?我煉製這‘血喪軍’,就不是為了楚門安危著想呢?近些年來,楚門發展太快,實力又強,早已引起西域其他諸門諸派的大不滿,木秀於林,風必摧之,楚門雖勢大,但力尚孤,這其中,尤以聖月神教為主,聖月神教與我楚門,百餘年間,鬥爭不斷,互有輸贏,聖月神教,也早已成為我楚門稱霸西域的眼中刺,肉中釘,聖月神教與楚門,不能妥協,最終,也隻有一方能夠一統西域,可聖月神教根基深厚,絕非楚門一朝一夕之間,便可輕易除去的,所以,我私下裏煉製這‘血喪軍’,就是因為我知道,聖月神教與楚門,早晚會有這一,而當那一到來的時候,我的‘血喪軍’,便可成為一支出其不意的奇兵,一舉擊潰聖月神教,助我楚門一統西域,奠定根基…”

楚至慷慨陳詞,至情至性,一番話,令人動容。

血厄冷笑著,注視著楚至,又看了看躺在地上的楚沙,還有在遠處與董必平竭力戰鬥的楚行,一張老臉,透露出不屑的神情。

良久,血厄一拍雙手,一副事已了然的模樣,道:“好,好,沒想到,四公子竟有慈覺悟,看來,是我血厄以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既然如此,四公子,無劍,就交給您了,相信,在您‘血喪軍’的手下,沒有人能夠活著走出去,是吧?四公子…”

楚至不由得在心中暗罵一聲,這血厄長老素來支持三哥楚沙,可謂是楚沙的心腹,他拿我‘血喪軍’去擋無劍,無疑是為了削弱我在楚門的力量,老狐狸,要不是今日無劍老匹夫逼我太甚,我又怎會如此冒失,這麼早就亮出我的底牌,可事到如今,話已出,再想推脫,已然不妥,無論如何,也隻得硬著頭皮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