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至道：“所以，他還在等…”
李夢龍道：“等什麼？”
楚至道：“等他的左手…”
李夢龍道：“等他的左手喝完酒？”
楚至道：“沒錯…”
李夢龍道：“喝完酒就要殺人？”
楚至道：“沒錯…”
李夢龍道：“殺誰？”
楚至道：“殺誰都行，是人就協”
李夢龍道：“他是屠夫？”
楚至道：“劊子手…”
李夢龍道：“你有些緊張？”
楚至道：“你不緊張？”
李夢龍道：“我沒有你緊張…”
楚至笑了，道：“他喝完酒了…”
李夢龍笑道：“要殺人了…”
楚至道：“你很興奮？”
李夢龍道：“我不興奮…”
楚至道：“你喜歡看人死？”
李夢龍道：“我喜歡看殺人…”
楚至道：“有區別嗎？”
李夢龍道：“殺人，好看…”
楚至道：“人死呢？”
李夢龍道：“人死了，還有什麼好看的？”
楚至道：“活人好看？”
李夢龍道：“不好看，不如死人好看…”
楚至道：“不如殺人好看…”
李夢龍聞言，忽然笑了，楚至也笑了。
賴弼荷放下酒杯，摸了摸胡須，道：“誰想死？”
沒有人回答他，沒有人想死。
賴弼荷道：“誰想先死？”
還是沒有人回答他，也沒有人想先死。
賴弼荷“嘿嘿一笑”，將那個草席踢到庭院鄭
草席打開，露出了一個饒臉。
李夢龍認得這個人，是“摩禿鷹”賴弼花。
賴弼荷站了起來，微笑著，道：“這個人，是我的親弟弟…”
楚至道：“就是這隻老禿鷹？”
賴弼荷笑道：“雖然現在，隻是一隻沒了毛的禿鷹…”
李夢龍道：“還是一隻折了翅膀的老禿鷹…”
賴弼荷道：“他是誰？”
賴弼荷在看著李夢龍。
楚至道：“他是我的朋友…”
賴弼荷道：“你的朋友？武功如何？”
楚至道：“沒比過，不知道…”
賴弼荷問道：“楚行呢？”
楚至道：“沒出來，不知道…”
賴弼荷道：“叫他出來…”
他剛完，叫他出來，楚行就出來了。
楚行拎著他的那柄大鐵椎，緩緩地走了出來。
與前幾次不同的是，這一次，楚行的大鐵椎上，沒有拴著鐵鏈子。
他的臉色依舊不好看，不過，比之那日，卻是強了不少。
他徑直地向著賴弼荷走去，走到賴弼荷麵前，站下。
楚至叫他，他卻沒有回頭。
賴弼荷道：“你來了…”
楚行道：“我來了…”
賴弼荷道：“你認得那個人？”
那個人，指的不是李夢龍，是草席裏卷著的那個人。
楚行甚至都沒有回頭，他也的確是不需要回頭，就道：“認得…”
賴弼荷道：“他是我的親弟弟…”
楚行道：“我知道…”
賴弼荷笑道：“你殺了他？”
楚行點零頭，又搖了搖頭。
賴弼荷道：“這是什麼意思？”
楚行道：“我想殺他，但是，殺他的人，卻不是我…”
賴弼荷道：“是誰？”
楚行道：“是我的二弟…”
賴弼荷道：“你的二弟？這裏除了你，難道還有人能夠殺死他？”
楚行道：“這裏能夠殺死他的人很多，不止我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