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月大笑道:“當然不算!這樣的人,連半個男人都算不上!”
金劍少女聞言也哈哈大笑,笑聲更甜,更嬌俏。
金劍少女笑了,有一個人卻要哭了,不是感動得要哭,是被氣得要哭。
這個缺然就是玉劍男子。
便是傻子都已聽得出,金劍少女方才那番話,就是給他聽的。
因此,玉劍男子此刻也早已不顧了形象,忘記了優雅,扯著脖子,大聲喊著。
畢竟,一個男人,若是被人成不是個男人,換作是誰,都會發怒的。
除非那個男人,真地不是個男人。
“你個丫頭片子,胡些什麼?還不快給我退回來,你想找死啊?!”
金劍少女聞言,偷笑一聲,卻故意不去理他,故意板起了臉,道:“我與道長話,又沒有你,你像條野狗一樣,亂叫些什麼?”
玉劍男子登時被噎得不出話來。
金劍少女得並沒有錯,她並沒有他,隻是在一個不是男饒男人,可他這一喊,便不就等於證明了,他就是金劍少女嘴中的那個男人,那個不是男饒男人。
玉劍男子已低下了頭,他已決定從現在開始,一言不發。
因為,他已發現,每次他與金劍少女理論,都會輸得很慘,不但輸得很慘,還會被罵得很慘。
所以,他索性不去,不,便不會錯,受點委屈又能如何?
可金劍少女偏不讓他如意,他不,她便讓他啞巴吃黃連,永遠不必再。
金劍少女又笑道:“沒錯沒錯,就是這樣,我認識的那個人也是這樣,被人不是男人,連一句話都不會反駁的,就好像真地不是個男人一樣…”
玉劍男子的頭垂得更低了,他此刻便像是沙漠中的鴕鳥一樣,遇到沙暴來襲,便隻顧把腦袋插到沙子裏,露出個屁股來,任憑狂風洗禮。
他已決定死也不再開口,一個人若是已決定死也不再開口,你還真地沒有法子教他開口。
現在,金劍少女便已沒有了法子。
她恨恨地一跺腳,也不去理他。
有時候,你想教一個人理你,便要先學會不去理他。
這個法子,尤其是用在女人對付男人身上,百試百靈。
玄月笑道:“女娃娃,你的那位郎君,看來好像並不大聽你的…”
金劍少女道:“哼,他這個人就是刀子嘴豆腐心,其實,我知道,他還是很在意我的…”
一句話還沒有完,金劍少女的臉已先紅了。
玄月笑得更大聲,良久,方道:“你是誰的弟子?”
金劍少女道:“我爹是西域金玉堂的堂主——金鼎,那邊的那個是我師兄…”
金劍少女一指淖中還在低著頭的玉劍男子道。
玄月沉吟著,喃喃道:“金玉堂,金鼎,可貧道卻聽聞金堂主早已退隱江湖,他的金玉堂,更是早已覆滅了,不知…”
金劍少女道:“道長所言不假,我爹退隱江湖已有二十年,自他退隱江湖後,便不再收弟子,現在的金玉堂,也隻有我和我師兄兩個弟子…”
玄月“哦”了一聲,又道:“西域中人從不輕易踏足中原,不知你們此協”
金劍少女聞言一皺眉,冷“哼”一聲,道:“還不是我那師兄,背著我爹和我偷跑了出來,我是來尋他的…”
玄月點零頭,道:“現在既已尋到,為何還不走?”
金劍少女道:“你肯放我們走?”
玄月道:“去留是你們隨意,貧道又有什麼理由擋住你們,更何況,中原武林之人,向來不與西域中人交惡,貧道也不能壞了這規矩…”
金劍少女道:“可我還有一件心願未了…”
玄月道:“哦?是什麼心願?”
金劍少女道:“與你比試…”
玄月道:“非比試不可?”
金劍少女道:“非比試不可。”
玄月盯著她,道:“你知道結果?”
金劍少女道:“我知道。”
玄月道:“即使知道也要比試?”
金劍少女道:“知道也要比。”
玄月道:“你輸了會不會哭鼻子?”
金劍少女的臉忽然紅了,趕忙搖了搖頭,道:“不會,我不怕輸…”
玄月點點頭,道:“那好…”
金劍少女拔出了她的劍,劍身澄黃,果然是把純金打造的利劍。
玄月的劍卻還在他的鞘中,他還不想拔出他的劍……
因為,他還不想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