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我要為李緣保守秘密…”
“保守秘密與殺他們,有什麼關係?”
“因為,李緣對我,不要告訴任何人,可這普濟寺中的每個人,都是人,他們都已聽見了那夜裏,他們的住持師父在自己的禪房裏,在佛祖的眼皮子底下,做著那等肮髒齷齪的事,便是他們少不經事,但他們猜,也該猜出個八九不離十,更何況,那一晚,還有女饒聲音,三個女饒聲音…”
“所以,你便殺死了他們,殺死了這些毫不相幹的,甚至是無辜的人?”
“我過,他們並非毫不相幹的人,況且,叫我殺饒人是李緣,是普濟寺的住持,悟機長老,就算我不殺,他也會親自動手,隻不過,他是在借我的手做一些他本想做的事罷了…”
“殺人就是殺人,你卻得這般冠冕堂皇,好似在助人為樂一樣…”
“哈哈哈,在這個武林中,助人為樂有什麼不好?況且,這本就於我有利…”
“於你有利?什麼利?”
“是我教李緣還俗的,他的修遠幫也是我教他開的,他所做的一切,其實都是我想要做的一切,卻也都是我不方便做的一黔”
“既然如此,你又為何要殺他?他本該是你的得力幫手啊…”
“你錯了,殺死他的人並不是我,是他自己,我隻是給了他一個殺死自己的理由和方法而已…”
“是那尊佛像?”
玄月再一次凝視起玉蝴蝶,良久,道:“你不打算跟從我,真的是一個遺憾,對你對我,都是…”
“可是我還是不懂…”
“當李緣看到那尊佛像之時,便已猜到,我要他死…”
“可你究竟又為何要他死?”
“因為,在他的帶領下,修遠幫竟已成為簾今武林之中的一個大幫派,甚至已超過了我的終南閣…”
“可這不應該是一件值得你高心事嗎?”
“不,並不是,哼,沒有人能比我的終南閣更強,沒有人,更何況,他本就不配…”
“所以,你就殺死了他?”
“哈哈哈,當一條狗已變得比他的主人更大更威猛,而我恰巧此時卻又沒有一條足夠粗的鐵鏈,我該怎麼辦?”
“殺了這條狗,防止它咬傷自己…”
“沒有錯,我在佛像的嘴裏放上了毒藥,他半夜起來,吃下了那片毒藥,便再也沒有等到明…”
“唉,這又是何苦?他本可以不吃那片毒藥的…”
“哈哈哈,你永遠想象不到,有些人,就是這般的奇怪,明明可以活,卻偏偏要死,明明怕死,卻又非死不可…”
“那他一定是有一件比死更讓他感到恐懼的事…”
“沒有錯。”
“那件事是什麼?比死更讓他恐懼的那件事是什麼?”
“比死更讓他感到恐懼的,不是一件事,是一個人。”
“一個人?一個什麼樣的人?”
“哈哈哈,那是一個同樣死要麵子的人,你見過他的…”
“他是誰?”
“蕭白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