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劍男子一聲悲呼,知道自己必是已掉入了那“百草淖”之中,情急之下,忙運足氣力,欲抽身而出。
不料不管他運起多少氣力,最後都隻被這泥淖吸去,且他本人也越陷越深,眼看已到腰部。
這時,黑暗之中,陡地傳來一陣聲音,“莫運真氣!”
玉劍男子聞言,忙卸去氣力,來也怪,隻要他不運真氣,這泥淖便與普通泥坑並無區別,且他的身子也不再下沉。
玉劍男子忙衝遠方黑暗之中喊上一句,“多謝前輩相告,不知前輩可有法子救晚輩出去,晚輩若得脫困,定感激不忘,他日定當報答!”
黑暗中沉默了良久,忽然,那聲音又響起,不過這次卻帶著些歉意,“兄台…是…是我…”
玉劍男子一愣,他忽然覺得這聲音有些耳熟,好似在哪兒聽過。
猛然間,玉劍男子的眼睛一亮,他突然已記起,難怪這聲音聽來這般耳熟,“你…你是…裘毒手?!”
黑暗中又沉默了良久,方道:“是…是我…”
玉劍男子若不是現在無法動彈,估計已經衝到他的麵前,生吞活剝了他,“你…你…你…”
這一次,便是如玉劍男子這般能言善辯之人,也已被氣得不出話來。
也許,裘毒手應該感到自豪,畢竟,這是他為數不多的一次,將玉劍男子弄得啞口無言。
可裘毒手卻並不驕傲,現在,他隻感到歉疚。
因為,現在被困在這“百草淖”之中的,並不隻有他們二人。
“其他人呢?都去哪兒了?”終於,玉劍男子問出了這個最為關鍵的問題。
這一次,黑暗中又是久久的沉默。
突然,有一個人話了,話的卻並不是裘毒手。
“看來,老夫這次運氣並不好,哈哈哈哈…”
玉劍男子已聽出那饒聲音,是白袍人。
隨後,黑暗中又傳來兩聲輕哼,玉劍男子聽得出來,一個是黑袍饒,一個是玉蝴蝶的。
看來,他們這幾個人,都已掉入了這“百草淖”之中,被困在了這裏。
玉劍男子氣急敗壞,不禁破口大罵:“他娘的,裘毒手,老子這次是真地被你害慘了,隻怪老子當初還是相信了你,現在倒好,還是被你拉來一起見閻王爺了!”
裘毒手沒有話,現在,他已又用上了他那種不善言辭的勁兒。
木訥寡言,有時,也是種本事,至少現在用來對付玉劍男子,便是再好不過的本事。
裘毒手越不話,玉劍男子便越氣惱,話也得越來越難聽。
終於,白袍人看不下去了,道:“娃娃,你聽老夫一句,莫要再罵了,他也是一時心急,才會做出這等錯事,況且,錯也不盡在他的身上,若不是老夫帶頭先走,你們也不會跟著走,如果,你非要罵不可的話,便捎帶上老夫,一塊罵好了…”
玉劍男子聽白袍人這般,終於消了些氣,道:“前輩這是的哪裏話,您便是借晚輩一百個膽子,晚輩也是萬萬不敢罵您的,我不罵了便是,不罵了便是…”
裘毒手聞言,忙對白袍壤了一聲謝。
玉劍男子冷哼一聲,卻沒有話,他果真沒有再罵。
就在這時,黑暗中又聽得一人話,語氣冰冷,且極盡嘲諷之意,“諸位,聊得好生熱鬧啊,不知我若是掉在這‘百草淖’之中,還是否也如諸位這般有興致…”
眾人瞳孔一縮,因為,眾人已聽出了這個聲音,絕不會錯,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