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清風道:“既如此,賢侄,你…”
李良道:“老爺,良心中已存芥蒂,即便留下,也難盡心全力,又何必?”
連清風道:“賢侄,你若離去,我不阻攔,是我對不住你…”
李良道:“老爺,良曉得,為大業,您迫不得已,良非家子氣之人,此一去,良江湖浮沉,更當精修研習武藝,以期更上層樓。”
連清風道:“賢侄…”
李良道:“良今日發誓,若他日連府召我,涯海角,良亦當火速歸來,助連家一臂之力。”
連清風道:“賢侄,你果真這般想?”
李良道:“是。”
連清風道:“好!好!來人!”
連清風道:“賢侄,千兩銀票,你拿好。”
李良道:“江湖有路,路有千條,貧窮,也是一種修校”
連清風道:“江湖路遠,多帶些黃白之物,也好…”
李良道:“老爺,我意已決,時候不早了,我也該上路了。”
連清風無語相望,目送李良。
“賢侄,保重。”
……
……
夕陽已斜。
吊橋高落,一乘驃騎,絕塵而去。
行至十裏長亭。
“籲…”
馬上之人勒住韁繩。
“當真要走?”
“當真要走。”
“想好了?”
“想好了。”
“下馬。”
“做甚?”
“陪我喝酒。”
“好。”
兩人相對而坐。
兩個人,兩壺酒,兩道影子。
“還記得咱倆第一次偷跑出來,就是在這兒…”
“你偷出老爺珍藏三十年的女兒紅…”
“哈哈…”
“是啊,那一夜,咱倆都喝醉了…”
“真希望可以一直醉下去…”
“真希望…”
酒香四溢。
“好酒!這次是…”
“五十年的女兒紅…”
“哈哈…”
“你還真敢…”
“他知道…”
“哦…”
“喝完了…”
“喝完了…”
“沒有了?”
“沒有了。”
“該走了…”
戰馬高嘶。
“兄弟!”
“還有酒?”
“沒櫻”
“保重!”
“保重…”
煙塵盡散,盡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