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說是鬼魘的目的,直到我親口說出事實的經過,鬼老道還是不太相信鬼魘竟然會再次出現在我麵前,鬼老道覺得鬼魘頻繁的出現在我麵前,肯定不是偶然。
先是被千年怨鬼逼迫幫他找出將它困於地下密室的人,現在又不知原由的被鬼魘盯上,我真不知道在我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竟然會卷入這麼多的事情之中。
不過鬼老道卻對我一陣安慰,他說鬼魘既然肯救我,那就說明我身上有他想得到的東西,至少在他得到這些東西之前,他不會把我怎麼樣。
話雖這麼說,但有句老話叫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鬼魘一直這樣對我虎視眈眈,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會要了我的命……
另一方麵,丁遜死在這裏,丁家肯定會追查起來,鬼魘把穴金窟中的秘密告訴了我,肯定也會向外散布這件事,到時候事情的發展就會像鬼魘說的那樣,丁家肯定不會這樣輕易放過我,就算我告訴丁家事情的真相,他也不會相信,即便他們相信,我知道了無字石碑的事情,他們也肯定不會輕易放過我,鬼魘這一手下的可是死棋。
隻不過我沒有明白鬼魘臨走前說的那句話是什麼意思,我的命數能否鏟除丁家一整個家族?這句話我一點都聽不明白,就連鬼老道都對這句話絲毫沒有頭緒,不過眼下也沒那麼多時間讓我們思考這些問題,我們要先想辦法離開這裏。
從丁遜家出來之後,我們走了很遠才看到公路,好不容易才打到了一輛出租車,準備前往醫院去找徐誌傑,一來是跟他道別,二來我們想尋求他的幫助,希望他能給我們派一輛車送我們回去。
在出租車上鬼老道顯得有些沉悶,也許沒想到這麼短的時間竟發生了這麼多的事情,一時間心裏有些接受不了,也可能是在為我的事情操心。
不過一旁阿山卻不停的看我,而且眼神十分詭異,好像很久沒見到我了一樣,看的我心裏有些發毛。
我問他看什麼,他有些尷尬的說他隻是有些高興罷了,高興他剛才看到的那些都是幻覺。
阿山的話勾起我的好奇心,之前看他哭的那麼難過,好像看到了什麼讓他特別傷心的事情一樣,我追問阿山看見了什麼,阿山吞吞吐吐的也沒說出一句完整的話。
見阿山不說,我又轉頭望向蘇洪,回想起蘇洪和鬼老道的舉動,那可真是可以用勁爆一詞來形容了,現在想想都覺得那畫麵實在是太美了,可惜我隻想著叫醒他們,忘了給他們拍照留念了。
我問蘇洪和鬼老道他們夢到了什麼,他們兩人互相對視了對方一眼,臉上的尷尬顯露無疑,看他們當時吻得那麼深情,我想他們可能是見到了自己心中最喜歡的那個人吧,要說這兩人都一把年紀了,果然人一生敵不過一個情字。
到了醫院找到了徐誌傑,簡單的向徐誌傑闡述了一下丁遜的事情,經過辛甜甜一事,徐誌傑還是很相信我們,他願意幫助我們,但是現在手裏的車已經派出去了,要到下午那車才能回來。
本以為鬼老道會心急,沒想到他卻說這樣剛好,正好他有些事情要處理完才能離開。
離開醫院之後,我問鬼老道還有什麼事沒有處理,鬼老道從懷裏拿出了一張照片,那是他從別墅離開之前從丁遜身上搜出來的照片,照片是陶英軍和陶英兵的那張合影。
我不知道鬼老道拿這個做什麼,鬼老道說他答應過要給陶氏兄弟做一場法事,為他們燒些紙錢,必須做完這些事鬼老道才能心安。
我心裏也覺得陶氏兄弟的遭遇十分悲慘,如果能為他們做些什麼,我自然義不容辭,就跟著鬼老道一起來到了一座山頭。
這山頭地處偏僻,山中無人居住,周圍也沒有公路,十分清靜,鬼老道環視四周,時而抬頭望天,時而低頭觀地,前臨淺溪,後靠翠林,掐指一算,找出一處絕佳的位置。
鬼老道在地上挖了一個小坑,將陶氏兄弟的照片平放在凹坑之中,又拿出之前準備好的東西,做了一個簡單的法事,將凹坑蓋住之後,從一旁掐下一根十分細小的草苗,輕插在土坑之上,說來也是神奇,那草苗隻是淺沒於土下,卻始終保持豎直,不倒不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