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孩一個勁的點頭,然後指了指後山,隨後搖了搖頭。
我恍然大悟,之前男孩給我們指路的時候,點頭又搖頭,原來他是想告訴我們說後山有危險,最好不要過去,可惜我們沒看懂他的意思。
鬼老道若有所思道“這個男孩和其他四個人還真是不太一樣……”
王江忙補充道“要不我們還是殺了他吧,反正他應該已經死過一次了,再死一次也沒什麼,萬一他凶性大發起來,我們都得跟著遭殃。”
王江的擔心也不是沒有道理,雖然他沒有害我們的意思,可萬一他突然凶性大發,性情大變,依舊很危險,望著黑牛胳膊上被咬下的那塊肉,我就感覺一陣不安。
鬼老道想了想對男孩說道“你想不想死?”
那男孩搖了搖頭,這話問的,誰沒事會想死?
鬼老道說“我們可以不殺你,但是你要配合我們,我們要捆住你的手和你的上半身,如果你答應的話我們就不殺你。”
男孩聽了咧著嘴笑,點了點頭,好像很感謝鬼老道不殺他一樣,真是奇怪了,那四個人凶殘無比,但這男孩卻十分近人意,和那四個人完全不是一回事,這也把鬼老道給愁著了,為什麼同樣是死而複生的五個人這男孩和其他幾個人會差這麼多,難道是因為年齡的關係?
鬼老道也不知道這麼回事,便將男孩綁了起來,本以為男孩會做一些反抗,但他並沒有,隻是乖乖的讓鬼老道給綁了起來。
將小男孩綁起來之後,鬼老道在村口簡單的布置了一下,一來是防止那怨鬼輕輕鬆鬆的進村子,二來是那怨鬼來的時候我們也好有所察覺。
將村口布置好了之後,黑牛帶著我們來到村長家,路上遇到一條狗,它趴在地上也不看我們,好像看不見我們一樣,頭也不抬,眼珠也不轉。
黑牛說這條狗便是之前從外麵進來的那條流浪狗,原本很活潑也很好動,結果現在就變成這樣了,連動都不動了。
那流浪狗不看我們,反倒是那個小男孩一直在盯著那流浪狗看。
到了村長家,我找了一些藥和紗布,把黑牛的傷口重新包紮了一下,要不是我親眼看見他的老母親咬下了他一塊肉,我是絕對不會相信這傷口竟然會是人咬出來的。
鬼老道翻出了那本白村祖誌,開始一頁一頁的翻看,這書裏講了從白羽生帶人來到這裏,開荒種地,蓋房居住的過程,還講了一些白羽生當官時候的事情,反正基本上講的都是白羽生的事跡。
和之前王江講的一樣,這白羽生升了官做了知縣,赴任途中路徑此地,見這裏風景好,山水地段極佳,便記下了這個地方,幾年之後,白羽生辭去知縣一職,帶著家人家眷來到了這裏,將這裏發展成一個小村子,取名為白村,簡單來說這就是白村的遊來。
鬼老道翻著翻著,眼睛一瞪,好像看到了什麼驚人的猛料一樣。
阿山問他“看見什麼了?”
鬼老道對我們講述道“這書裏說白羽生辭去知縣一職並非主動而為,而是當時縣內有一家富人姓丁,乃是當朝刑部尚書於常峰於大人的知親,兩人可謂是故交,這丁家有一後生叫丁辰,此人仗著丁家在縣內有些名聲,在縣裏橫行霸道,看上了一家姑娘也不提親迎娶,而是直接擄走實施qiangbao,還經常欺壓百姓,無惡不作。”
“這白羽生是一縣之長,青天大老爺,容不得丁辰為非作歹,便派人將丁辰抓了回來,直接押進了牢裏,丁家知道此事後便前來要人,還威脅白羽生若不放人就要他好看,可不管丁家人說什麼,白羽生就是不放人,丁家仗著和刑部尚書有私交,便置信給於常峰,把整件事的經過說了一遍,讓於常峰為他做主。”
“刑部尚書於常峰得知此事,並飛鴿傳書給白羽生,雖說有欺壓之意,但也沒有那麼強硬,隻是用一種協商的語氣,勸白羽生酌情輕判,想辦法能在從中調和,解決此事,不要太過苛刻,畢竟丁家後生正是雛鷹之際,風華正茂,難免年少輕狂。”
“白羽生雖不想妥協,但刑部尚書親自發信,他也不能不薄這個麵子,於是便約見了丁家人坐到一起,協商這時怎麼解決最合適,可丁家卻以為白羽生害怕了,要妥協,便十分硬氣的去赴約。”
“卻沒想到白羽生提出要丁家向被qiangbao的姑娘家提親,要明媒正娶,給人個名分,可丁家怎麼說也是福貴人家,那姑娘隻不過是個普通人家,那個時候成親很講究門當戶對,白羽生本是好心相勸和解,但卻被丁家以為他是在戲弄丁家,這協商不成,反倒讓兩邊的關係更加僵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