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後院,發現院子裏三麵的房間都空蕩蕩的,之前的火光也不在了。
我急忙走進之前和法相大師聊天的那個屋子裏,屋子裏空蕩蕩的什麼也沒有,其它兩個房間也是一樣,到處都找不到主持的身影,整個院子隻有小和尚在那裏打水洗那塊髒了的布。
剛才發生了什麼事,怎麼一眨眼的功夫主持就不見了呢?
“姐姐,你的布我洗好了。”
小和尚把那塊洗好的布遞到我麵前,笑嘻嘻的看著我。
想起主持講述這小和尚生前的經曆,莫名的感到心痛,他還這麼小,那些人怎麼忍心傷害他。
我接過他手裏的那塊布,對他問道“小師傅來在這寺廟多久了?”
“我今天剛來這寺廟,是主持收留了我。”
果然像法相大師所說,他沒有記憶,隻是憑著自己的執念,在這裏一天又一天的輪回,可能永遠無法找出輪回的出口。
望著他那天真無邪的笑,讓我完全沒辦法接受他已經死了的事實,我輕輕的將他抱在懷裏,心裏有種說不出的難過,看著他一天天的輪回,卻沒辦法帶他脫離這苦難,那種無能為力的心酸讓我有些愧疚。
“我們今晚先住在這裏吧。”我對他們提議道。
“今晚要留在這?悠悠你不是開玩笑吧……”
我認真的說“已經這麼晚了,也該休息了,雖然梁寬跟我們說他不會追捕我們,但小心一點總沒有錯,我們今晚就在這借宿一宿,他就算想抓也抓不到咱們。”
阿山看了一下周圍,點頭應道“小悠說的沒錯,小心一點沒壞處,而且我看這裏也挺不錯的,就住在這裏吧。”
他們兩個開始收拾後院的房間,他們兩個住一間,給我單獨收拾了一間。
到了第二天早上,天剛蒙蒙亮,小和尚就不見了,我到處找也沒找到他,看來法相大師說的沒有錯,昨晚我看到的也不是幻覺,那一切都是真的。
從寺廟離開後,我的心情始終有些沉重,他們追問我,但我沒有告訴他們,隻是告訴他們我們要找的東西就在那大廈下麵,但沒有告訴他們死劫的事情。
從法相大師告訴我的那一刻,我就已經決定要怎麼做了,我不能眼睜睜看著他們兩個人為我送死,他們已經照顧我太多了,有些事必須我自己去麵對,所以這一趟我要親自去,不管結果如何!
隻是不明白法相大師說的死劫會是什麼……
還有一點我不太明白,那就是法相大師為什麼要跟我說小和尚陷入輪回的事情,但我總有一種感覺,感覺這好像和程天的事情有關,不知道為什麼,隻是單純女人的直覺。
程天的出現一直是個迷,就連方凡都不知道怎麼解釋他的存在,還有警局檔案室裏的那份個人檔案,我的個人檔案為什麼會和程天的印在一起,這件事我一直沒弄清楚,如果這次去我能活下來,一定要好好查清楚程天的事情。
我們開車來到那棟辦公大樓,趁著周圍的人不注意,悄悄的來到地下二層,然後從那個很隱秘的小門來到了地下三層。
一落地,方凡便皺著眉頭,嗅了嗅周圍的空氣,像警犬一樣。
“不對啊!這好像有人來過!”
我們幾個警戒的望向四周,用手電照了照周圍,並沒有發現什麼人。
“你怎麼知道有人來過?”我詢問道。
方凡指著身後的樓梯說“我昨天走的時候特意在樓梯上留了些蝗蟲的血,蝗蟲是很通陰性的一種昆蟲,就算它的血幹涸了,血氣中那種淡淡的血陰也不會消失,這附近有很濃的蝗蟲血陰,說明有人下來了,而且還踩到了蝗蟲那些血。”
這地下應該不會有太多人知道才對,誰會沒事來這裏。
“另外一提,鬼也是可以踩到蝗蟲血的,如果來到這裏的不是人,那就是鬼了。”
阿山啪的一聲關掉了手電筒“把手電都關了吧,萬一那人或是鬼在這附近,我們會暴露自己。”
我們把手電筒都關了,三個人貼的很近,一點一點的向著地下深處走去。
“我們應該往哪個方向走?”
方凡想了想,用手指在地上比劃了兩下“按照悠悠的說法,那怨氣是發生了那次爆炸之後才釋放出來的,那我們就去這一層陰氣最盛的地方,這大樓坐北朝南,前後左臨交通要道,唯獨右麵是條巷子口,右不逢生……而負二層的八卦卦象又已大樓右側為乾卦,內居死門,乾坎相碰,必迫大凶,我們向南走,那裏應該是陰氣最重的地方!”
我們小心翼翼的走著,但走著走著,感覺腳底下有些不太對勁。
我一把拽住他們兩個“你們覺不覺得腳底下好像有什麼東西?”
“有麼?”
話音剛落,轟的一生,整個地麵突然塌陷,我們三個人全部掉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