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鈴鈴,不知哪裏傳來一陣鈴鐺的響聲,回頭一看,不知什麼時候方凡手裏提著個鈴鐺,那鈴鐺竟在慢慢震動,發出微弱的鈴響。
我知道那鈴鐺,之前我纏著方凡讓他給我講講他是怎麼驅鬼的,他跟我介紹過這鈴鐺。
這鈴鐺叫‘魂鈴’,行內人又叫它‘牽魂引’,是一種特質的鈴鐺,鈴鐺裏沒有響鈴,隻有是一隻經過特殊培養的金甲蟲幼蟲,在它還是卵的狀態時,將它的卵放在寺廟的香火堆裏,每天聽和尚誦經念佛,食香食火,形成幼蟲之後,有一些身體會完全停止生長,這些金甲蟲可以用於製作牽魂引。
因為這種金甲蟲幼蟲對怨氣陰氣十分敏感,將金甲蟲幼蟲裝入鈴鐺裏,周圍若有陰氣或是怨氣,這金甲蟲就會在鈴鐺裏亂飛,撞到鈴鐺就會發出響聲,響聲越大就代表它越害怕,說明這周圍的陰氣和怨氣也就越強。
既然這鈴鐺已經響了,那說明這小女孩不是人,是鬼!
“琪琪快走!”梁寬驚恐的瞪望著那小女孩,讓她快跑。
方凡迅速在懷裏抽出一張寫有‘禁’字的黃道血字符,啪的一聲拍在地上。
那小女孩想逃,一股無形的力量卻把她震了回來,方凡順勢上前一劫,將小女孩牢牢抓在手裏。
“爸爸,爸爸……”
小女孩不停的對梁寬喊爸爸,她真的是梁寬的女兒,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梁寬的女兒怎麼會是一隻鬼?
“別!別傷害我女兒!”
梁寬一改之前桀驁不馴的樣子,像個階下囚一樣懇求方凡不要傷害自己的女兒,我還是第一次看他這麼緊張,看他這妥協的樣子就是讓他去死他都願意。
“女兒?你竟然認一個鬼做你的女兒?難怪你這麼不是東西,原來腦子有問題!”
不管方凡怎麼罵他,他始終一句話都不反駁“對對對,我腦子有問題,求求你,千萬不要傷害我女兒,你說什麼都行,你讓我做什麼都可以。”
方凡指了指自己,問梁寬“你知道我是幹什麼的麼?”
“幹……幹什麼的?”
“驅鬼師!任何鬼都不能以任何形式存在這世界上,本想用這儀式把李浩的怨魂放出來,沒想到竟然放出個小鬼來,我必須要收了它!”
撲騰一聲,梁寬毫無征兆的跪了下去,對著方凡猛的磕頭,額頭都擦破了,眼眶也紅潤了。
“別別別,之前是我錯了,是我不好,我求求你,你放過我女兒吧,你讓我幹什麼都可以,你不是想知道那風水師的事情麼,我現在就告訴你,而且我也不抓你們了,你們讓我去自首,我馬上就去自首,你們想怎麼樣怎麼樣,我都聽你們的,求求你別殺我女兒,求求你……”
梁寬一個勁的磕頭乞求,語氣中還帶著哭腔,雖然他作惡多端,可是看到他這副樣子,我有些於心不忍,沒想到這樣一個人竟然會為了救自己的女兒妥協一切,雖然不知道他女兒為什麼會是一個鬼,但這份濃濃的父愛不是裝出來的。
方凡眼中露出一絲凶色,對梁寬問道“你剛才說的是真的?你真的可以去自首?而且不再抓我們了?”
“自首自首!我馬上就去自首!我不抓你們了!再也不抓了!隻要你放了我女兒……”
“好,那你把那風水師的事情告訴我們,然後再去自首,我就放了你女兒。”
梁寬一個勁的點頭“好好,我說我說,當年請的風水師是城西竹林寺的主持法相大師,城西竹林寺你們應該知道,就不用我多說了,你們到那之後就能找到法相大師,但是他肯不肯見你們就不一定了,聽說那年發生事故之後,法相大師就隱居寺內,再也不見外人了。”
我眉頭微皺,詢問道“這是為什麼?”
他不停搖頭應道“我也不知道,我當時隻是個小警察,知道的也不多,隻是負責把案子記錄下來掩蓋過去,那些檔案也都是上麵吩咐我這麼做的,不然我哪有這個膽子啊,至於其它的跟我就沒什麼關係了。”
“你確定沒騙我們?”
他伸出三根手指頭指向天“我梁寬對天發誓,我剛才說的話句句屬實,否則天打雷劈。”
“你這種人早就該天打雷劈了!”方凡對他罵了一句,梁寬也不反駁,一個勁的點頭稱是。
“你什麼時候去自首?”
梁寬臉上一陣為難道“我可以自首,可是我現在要是去自首肯定是死路一條,你想,當時命令都是上麵發下來的,上麵不定有多少人和這事有關係,我如果去自首,就等於要把一群人拖下水,他們肯定不會放過我,我手裏又沒有什麼重要的證據,沒辦法把他們繩之以法,到時候他們肯定會殺了我,但是如果你們手裏有決定性證據的話,我可以出庭作證幫你們!”
方凡瞪著眼睛“就知道你這老狐狸沒這麼容易妥協,說了半天還是不肯去自首,我現在就替天行道,收了這小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