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弟子看著要多囂張有多囂張的丹棱,被他的所說,所做,所為氣的咬牙切齒,恨不得立刻將他碎屍萬段。
丹棱見眾弟子快要被氣炸,嘲諷的歎息一聲,搖頭看向正在療傷的歐陽雲天,開口道。“你怎麼會是劍門二師兄?夜孤城去了哪裏?上次五行門派大比,他敗於我手,不知道現在的修為怎麼樣了,想想也不會怎麼樣,被一個真極之境第二層的小子奪去二師兄的稱號,他的修為能提高到哪裏,寸步不前?不會是後退了吧?”
一位內門弟子接話道。“夜孤城退沒退步我不想知道,反正他又不是我的對手。但我就不明白了這金劍內門怎麼會讓你成為二師兄?難道你為金劍門做了什麼貢獻?救了門主的女兒?還是醫治好了哪位長老的姘頭?”
丹棱嗬嗬大笑,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開口道。“誰知道呢?不過……古宏你這句話到是提醒我了,這小子以這點修為能夠當上內門二師兄,一定是因為他會點粗淺的醫術,誰不知道金劍門全是劍修士,偌大的門派內連半個神醫師都沒有所以他雖然隻懂一點皮毛的醫術,但是在金劍門之中一定會當做神一樣的存在。物以稀為貴,當個內門二師兄還是綽綽有餘的,也不知道金劍門是無知呢?還是真傻?”
古宏微微一笑,開口配合道。“丹棱,到底是無知還是傻我不知道,但是你剛剛說話有錯誤我必須糾正一下,金劍門怎麼會半個神醫師都沒有?我們後麵有一位老神醫,我們前麵有一位小神醫。兩位神醫一個是護派長老,一個是內門二師兄,這地位,真是讓人羨慕啊,,漬漬,想我古宏醫術如此精湛,若是來到金劍門,說不定小小年紀就可以弄個長老當當,那多過癮。”
丹棱接話道。”你想的美,要當長老也是我來,不過我還真是忘記了,金劍門護派長老榆穆森可是去我木靈門求教過醫術,我還當了他一個月的師兄,不過榆長老也不知道是年紀高了,還是天賦太差,怎麼教怎麼不會,那時候還真是沒少找我的麻煩,你說是不是啊,榆!師!弟!”說完轉頭看向後麵的榆穆森,開口嘲諷道。
榆穆森聽到詢問抬頭看向丹棱,臉色如常看不出一點喜悲,沒有搭言也沒有發怒,也許此時他已經釋然,轉頭看向麵色慘白重傷吐血的葉良晨臉上漏出擔憂之色,而後看向還在療傷的歐陽雲天,雙目中有射出憐惜。在他看來丹棱如何出言不遜都還隻是一個不到二十歲的孩子,雖無感情可言,但也沒有必要掙上一時口舌之快,更何況弟子的病患還需要用到他,所以並沒有理會也沒有出言招惹。
榆穆森沒有出言搭理,樵舞塵,血滴子等百位長老卻是不幹了,一個百歲老人竟然被一個黃口小兒當眾數落,竟然還被稱呼師弟這讓他們忍無可忍。
“你好沒有教養!!”血滴子此話說完便要動手,榆穆森雙眼一緊,立刻出言製止道。“老血,不得衝動大局為重,我千餘弟子的性命要緊,況且他還隻是一個孩子。”
血滴子聽到此話,臉上一萬個不情願,但最後理智卻是戰勝了怒火。“可是……唉……”說了半天也不知道說什麼好,強行熄滅怒火後看了一眼丹棱,一甩衣袖退回原地。
樵舞塵等長老的騷動剛剛被榆穆森撫平,內門三千弟子卻是再也忍受不住了,丹棱的話說的太傷人,肆意侮辱劍門,出言重傷長老,這都是他們最不能忍受的事情。德高望重倍受尊重的師長,怎能允許他人這樣出言挑釁。
宇文天成麵色漲紅喘著粗氣幾步來到歐陽雲天近前,咬牙切齒道。“二師兄,天成要戰!“
“唰!”一聲輕響,玄河來到身前,開口道。“二師兄,玄河要戰!”
“唰!”“二師兄,藏刀要戰!”
“唰!”“二師兄,蕭峰要戰!”
四位弟子請戰,歐陽雲天卻並沒有開口,也沒有動依舊專心致誌為葉良辰醫治傷患。
三千內門巾幗兒郎,看著依舊高傲不可一世的丹棱二人和掩嘴輕笑的蝶輕舞以及表情隨意的其餘木靈眾人,大聲感道。
“二師兄,內門要戰!”
“二師兄,內門要戰!!”
“二師兄,內門要戰!!!”
……………………
這聲音一浪高過一浪,響徹整個金劍山,麵盡是委屈和不甘,使每個人心中的熱血和豪情渲染噴張。金劍門十多位入定弟子都麵色動容,心中的某種東西好似被喚醒。看著人群中心,聲浪交彙處那個端坐的身形,許久未變得眼神終於發生了變化。
十多位入定弟子中,一個雪白的身形筆直而立,伸手輕輕鼓掌嘴角上揚,自語道。“比我想象的精彩!”
“二師兄,內門要戰!!!”
喊聲還在繼續,劍門長老看到這一幕又強忍著老淚縱橫,他們因為大局受製於人,不可能做出什麼過激的行為,身為長老與弟子的身份完全不同,有些事情弟子做可以,但是他們做性質就變了。壓抑了半天的血滴子,雙眼微顫開口道。“老樵,被人保護的感覺真好!”
眾長老都身有同感,他們剛才雖然沒有反駁木靈門的詆毀,但是此刻迎著聲浪驕傲站立,就是他們最有力的反駁。雖然無聲但卻抵過蝶輕舞、丹棱等人的千言萬語。
木靈門十人在巨大的氣場壓迫之下,麵色一點點變得黑暗。剛剛還被踩在腳下的劍門眾長老,什麼都沒有做竟然不可思議的翻身了,這到底是因為什麼?為什麼會這樣?也就幾息時間發生的事情。他們不懂,也許永遠都不會懂。但是這種東西就是這麼玄妙,隻有值得懂得人才會懂。
蝶輕舞心中充滿了疑問,這種弟子和長老間的相互守護,讓他莫名的憤怒。這種千人高喊的場麵讓她有些羨慕。如花般的麵容漸漸扭曲,內心複雜之下,大聲斥責道。“你們夠了,不要在喊這些沒用的,你們要戰那便戰。”
“內門要戰!!”
“唰!”蝶輕舞踏著聲浪,雙臂展開身體如蝴蝶般騰空而起,單手伸向腰間一條彩色長鞭抓在手中,此鞭長九尺九寸,拇指粗細,伸手一抖哢哢作響,鞭身四周映射出七彩晶光,威力凶猛華美異常。“蝶鞭輕舞!!“
“哢哢!”兩聲鞭鳴響起,蝶輕舞甩出道道鞭花衝入眾弟子的人群之中。
“唰!”三千弟子同時拔劍隻發出一聲輕響,動作整齊沒有一人拖延,沒有一人懼怕,三千弟子劍指長空,目標蝶輕舞。
”老樵,老血,老豆!”榆穆森從木靈門幾人中瞬間拔地而起,弟子間的小打小鬧互拌口角甚至肢體衝突都是正常。弟子口無遮攔出言挑釁幾句他都可以忍,但是長老對弟子出手那就另當別論,保護弟子安全片刻耽誤不得。
“有!有!有!”三堂長老代言人麵色威嚴,厚重的應答之音響起,身體瞬間拔地而起,目標蝶輕舞。
蝶輕舞腦中已經被莫名的憤怒占據,四位劍門長老阻攔,三千弟子針鋒相對,她都沒有停止攻擊,心中怒火中燒讓她忘記了此時正處於危險之中。
”輕舞,不要衝動,大局為重!“木靈門的另一位男性長老,見事態嚴重臉上漏出擔憂之色,出言提醒之時身體已經騰空而起但卻晚了。
榆穆森抽出榆錢寶劍,幾個閃身就來到蝶輕舞身前,兩人相差一個等級,速度當然也不在一個檔次上,雖然後發但卻依舊攔住去路,不讓其動眾弟子一毫一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