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品月在走廊上遇到了張智心,連忙上前問道: “張智心……我有個問題想問問你。”
“好啊,喬老師,你問吧。”
“坐在你旁邊的金弦惠同學,她是不是有個雙胞胎姐妹?”
“啊……是有的。不過,喬老師,你最好別在她麵前提起這件事情。那是她的妹妹,也在這個高中讀書,在4班。”
“她們姐妹的關係不好嗎?”
“唉……豈止是不好啊。喬老師,其實在班裏,幾乎沒人肯接近小惠。她和她妹妹的關係實在是很差,而且兩個人都是很內向的。至於她和她妹妹關係差的原因,涉及她們的隱私,我不想說。”
喬品月沒有繼續追問。這麼說來,金弦惠的話並不是開玩笑。姐妹如果都很內向的話,確實不容易交流。
這時,金弦惠剛好朝這邊走了過來,手裏拿著一本書,經過二人身邊的時候,不但不打招呼,甚至連眼睛都沒有看一下。這種被人完全無視的感覺,喬品月感到很不舒服。
“她……是不是很寂寞啊……”喬品月忽然想到,剛才那個人會不會是那個妹妹呢?雖然也拿著一本書,也不能就斷定是金弦惠。她剛才這樣徑直走過去,恐怕也沒有注意到自己吧。
喬品月想,今後要多和金弦惠多交流,設法讓她打開心扉。但是,她做夢也沒想到,這是一連串噩夢的開始……
張智心和喬品月分開後,朝樓下走去。在經過一條走廊的時候,她無意中看向窗外。在相鄰的教學大樓,和這邊正對的窗戶裏,她看到了金弦惠的身影。不……那可能是金弦娜。
兩座教學樓相隔不到二十米,而且張智心的視力很好,所以看得很清楚。這時,對方的目光也看了過來。不知道怎麼的,張智心忽然有一種奇怪的心悸感覺。
張智心停下腳步,開始仔細地打量對麵大樓的那個女生。她想試試看,能不能分辨出對方是誰。
對麵教學樓的那扇窗戶裏,現在隻有那個女生一個人。她的手抬起來,似乎拿著什麼東西。再仔細一看,她的嘴巴一張一合的,似乎是咬了什麼東西,然後在慢慢咀嚼。
她在吃什麼東西嗎?張智心把頭伸出窗外,想仔細看個究竟。這時,那種心悸的感覺,越來越重了。
她到底是姐姐還是妹妹?
張智心也接觸過金弦娜幾次,她的性格和姐姐是一樣的,而且聲音也一樣,在學校裏她們都穿著校服,所以,她已經認錯過很多次了。這時,她忽然覺得,對麵的女生咀嚼的速度變得快了,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
過了一會兒,對麵的女生朝前走去,很快看不見了。
張智心搖了搖頭,最終還是沒認出來。即使過後問她們也沒用,她們多半是沉默不語。
仔細回想一下,剛才那個女生手上拿著吃的東西,似乎是紅色的。不過,她旁邊的牆壁顏色也接近紅色,可能是自己的錯覺吧。
喬品月午休時來到學校的圖書館,她是一個很愛看書的人。在書架上挑選了幾本書後,她找了一個位置坐下。很快,有一個人坐在了她的對麵,正是金弦惠。
她剛要打招呼,但是又不確定對方是姐姐還是妹妹,於是說道: “請問……”
對方抬起頭來看了她一眼,茫然地問: “有什麼事情嗎?”
“啊……請問你是……”
對方像是才明白過來,說道: “你好像有點兒麵熟……啊,對了,你是今天早上……”
“對對對!那你是金弦娜同學吧?我是你姐姐的班主任。”
提到“姐姐”,金弦娜立即露出了嫌惡的表情,回答道: “這樣啊……我知道了。”她很快就把目光移回書本上。
“你們有沒有見到陸鷗?”
高二(4)班的班主任沈卓良憂心忡忡地邁進教室,這時教室裏隻有五六個人。
“沒,沒看見。”每個人都這麼回答。
那個名叫陸鷗的女同學,因為成績一直比較差,所以在開學前,她母親就給沈卓良打了電話,說希望在開學後利用午休時間到老師那兒補習數學。但是,今天中午她卻沒有來。
沈卓良是一個很負責任的老師,所以他立刻來找這位女生。這時,一個女生又說: “沈老師,好像今天上午上完數學課後,就沒有再見到陸鷗了。”
“你們說什麼?”沈卓良皺了皺眉頭,抓了幾下頭發,又問道: “嗯,金弦娜現在在哪裏?有人知道嗎?她和陸鷗是同桌,她也許知道?”
“她啊……應該在圖書館吧。”
沈卓良立刻向圖書館趕去。在他的印象中,陸鷗是個非常守規矩的學生,她的學習成績雖然很差,但從不會做違反校紀校規的事情,實在很難想象她會曠課。她是出什麼事情了嗎?
沈卓良對每一個學生的各方麵情況都非常關心,每個學期至少家訪十幾次,有時就算晚下班也要幫學生補習,學生如果生病了,他還會去探病,是一位很盡心盡責的好老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