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炔一愣,停住了腳步緩緩地向後看去,隻見一個身著暗灰色華貴錦衣、麵向頗為清秀的男子的年輕男子緩緩的走上了擂台,接著冷冷的說道:“在西域帝國的軍營之中,豈容得你如此放肆!”
朱炔上下打量著眼前的這個年輕男子,見他在軍營之中竟然還敢穿這等錦衣,想必是來頭不小,當下也不願意語氣計較,略一躬身道:“承蒙剛才的那位高手想讓,在下僥幸勝了一兩招,實在是不敢再次在擂台上班門弄斧貽笑大方了”說完便要轉身向下走去。
“怎麼了,朱公子難不成是怕了?那便認小王做師傅如何?”那個年輕男子晃了晃手中的折扇,語氣頗為傲慢的說道。
站在台上的齊博爾聽到擂台上這個年輕男子竟然敢在萬軍之前自稱小王,便連忙細細打量著這個莽撞的躍上擂台之人。身上穿的是皇族虎繡錦衣,器宇軒昂,手上的折扇則是中古靈器之一的山河扇,不就是赫赫威名的九皇子殿下栝穹.博康嗎?齊博爾認出是九皇子來不禁大吃了一驚,連忙縱身躍向擂台。
九皇子栝穹.博康在整個西域帝國中無人不知無人不曉,身為皇族弟子卻從不驕縱,文武兼修。年紀輕輕的便成了西域帝國中少有的洞虛境高手,而且在治國方略上也是頗有見地,深得當今西域帝國皇帝的寵愛。
“小王?”朱炔聽了不由得暗暗吃驚,在心裏暗自思忖道:“這該不會真是西域國中的哪個王爺吧?不過看這氣度,雖然是傲慢了一些,但是卻是十分有大家之氣”
還未等朱炔再問,齊博爾便縱身躍到了擂台之上恭敬的單膝下跪道:“末將不知九殿下來帶軍中,接駕來遲!”
博康看了一眼齊博爾,連忙笑著走了過去將他扶起來說道:“將軍日夜為戰事勞頓,小王怎敢讓將軍相迎,隻盼將軍莫怪小王冒昧前來打攪便好”
齊博爾連忙說道:“末將不敢!”
博康點了點頭接著說道:“將軍且去看台上等著,待本王收拾了這個放肆的家夥後,再與將軍詳談”
齊博爾聽得出來博康的語氣中已經是略帶著些許殺氣,知道朱炔處境有些不妙,便想看口勸阻道:“九殿下……”
還未等齊博爾說完,博康便冷冷的斥道:“本王說了,所有人都退下!”
齊博爾一怔,他知道九殿下從來便是說一不二的,也從來不會輕易動怒,看來這次朱炔當真是使他很是惱怒了。當下也不敢再說什麼,急忙帶領眾人退了下去。
朱炔看著博康恩威並施,頗有一派王者之氣,心裏不由得開始有些敬佩了起來。他知道自己剛才打敗了西域國的高手,使得軍心有些動搖,因而讓他很是惱火,但是料想他一個堂堂帝王之子,修為定然不會高到哪裏去,也並沒有太在意,隻是想找機會賣他一個破綻,讓他將自己打下擂台去便可。
博康看到眾人已經退到了台下,便轉過身來冷冷的看著朱炔,眼神中露出了濃濃的殺意。在他的眼中,帝國的威望重於一切,他是絕對不容許任何人來踐踏帝國的威望,否則他就要死!
先前博康已經在校練場的角落中看到了朱炔餓得身手,極為欣賞他的修為,尤其是那套雪舞掌。本事有心結交,但是看到堂堂西域國的高手竟然向朱炔認輸,而且還要拜師。身上流淌的皇族的血液便瞬間沸騰了起來,帝國的威望此時已經壓過了一切,他必須要為挽回帝國的威望與朱炔一戰。
此時台下的數萬將士聽聞是九殿下,更是沸騰了起來,紛紛腫著上前想要一睹威名赫赫的九殿下的容貌。
博康不敢有絲毫大意,身影一動便施展開掌法便向欺了過去,朱炔看到博康的身法不由得一怔,這速度已經能夠與自己不相上下。“竟然真是一名高手!”朱炔在心裏暗自思忖道,不由得產生了與之較量一番的想法。
當下便縱身躍起躲開博康的擊來的一掌,施展開雪舞掌,便向他身上罩了過去。博康身形一折,徑直也向上與朱炔對衝而去。
博康知道即使掌法再精妙,其根基便是在身前的雙臂上,隻要能夠傷其根本,便能破掉其掌法。當下在周身攏起了藍色的護體真元,徑直向著朱炔身前擊去。
朱炔見到博康不顧危險的采取兩敗俱傷的方式向自己擊來,便連忙收斂起掌影,將真元之力彙聚在手掌上,猛地向下轟出。
“嘭……”半空中發出了耀眼的光芒,直直的刺得校練場上的所有人都睜不開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