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了船朱炔徑直來到了最近的一個城鎮,尋了一處客棧住了下來。
因為處在荊江的邊上,客棧中的客人格外的多,朱炔跟隨店小二來到自己的房間之後他便交代他沒有吩咐就不要過來打擾。
店小二一愣,但是看到朱炔雖然並沒有生的一副凶神惡煞的模樣,但是語氣中卻是透露著些許蠻橫,雖然覺得有些奇怪但是也沒有幹多問便連忙應了下來。
朱炔簡單的洗了把臉便盤腿坐到了床榻上,在他與李固的生死之戰中,他感到了自己氣海內的真元像是快要突破了某種界限,因而他便打算在荊州多停留幾日,想先把把自己的修為境界提升上去在繼續北行。
冥冥中朱炔感到自己已經觸摸到了新的一層境界的門檻,他原本以為隻是需要兩天的時間便足以疏通剩下的思路,從而提升至入虛之境。
但是出他的意料的是,他盤坐在床榻上已經有一炷香的功夫了卻遲遲沒有進入定境。當他閉上眼睛想要讓自己摒棄一切雜念進入到空無的定境的時候,腦海中卻時不時的湧出一些他從未見過的血腥的場麵,不斷地擾亂著他的思緒。
朱炔嚐試著讓自己將這些摒棄,但是這一切卻還是不受約束的出現在他的腦海之中,漸漸地朱炔的腦海中又出現了朱府被屠戮時的景象,身體裏某處狂躁的氣息開始蠢蠢欲動,又要將他拉入到某種幻境中。
朱炔察覺到了事情不妙,連忙睜開了眼睛讓自己即使回到了現實之中。眼前的平靜一切又將朱炔拉回到了現實之中,體內的那些狂躁的氣息也漸漸平複了下來。
朱炔不由得長舒了一口氣,也不敢再次嚐試著進入定境,便起身走到窗子邊打開窗子向外望去。
這處小鎮處在群山的環繞之中,景色極為秀麗再加上荊江極近,不過幾裏地的樣子,目所能及確實讓人感到心曠神怡。
雖然小鎮上的陸路交通不甚便捷,但是由於有一處荊江渡口,平時貿易往來也是極多的,客棧下麵的街道上熙熙攘攘叫賣聲不絕於耳。
順著小鎮通往荊江渡口的大道望去,朱炔從窗子裏隱隱約約還能看到荊江奔騰的江水,而去往荊江路上的人流如織絡繹不絕。他不由得向著大船所在的地方望了一眼,朱炔現在已經恢複了意識,但是先前的一幕幕卻是一直留在腦海之中,雖然他也說不清楚自己那會為何究竟會那般的殘忍,以至於生食人心。
回想著剛才在大船上的一幕幕,朱炔不禁再次感到了有種想要作嘔的感覺。事實上回到如今的現實中,朱炔是在是想不清楚自己為何會做哪些令人發指的事情,當時朱炔清醒了之後看到滿船的屍身,也並沒有來的及處理便匆忙的逃了出來。
隻是那裏離渡口並不是很遠,想必現在便會有人發現船上的那些屍身了吧,朱炔這樣在心裏想著,便將目光移向了別處,想要從那段記憶中解脫出來。
但是他沒有想到的是,平時藍鯨幫儼然便是荊江上的霸主,時常在江上攔下商船索要費用,停泊在一處不動也是極為正常的。人們都巴不得一輩子不要見到他們,哪裏會上前看看究竟是什麼情況,更何況那船上掛著的還是藍鯨幫少幫主旗子。
在窗口處呆了一會,朱炔感到自己的心境在這滿目的美景中漸漸地沉醉了下來,又回到了床榻上開始嚐試著再次修煉。
這次沒過多一會朱炔便進入到了忘我的的空無境界,開始用心感受著身體內細微的變化。他可以明顯的感覺到氣海內的藍色真元始終處在一種狂暴的狀態,像是急欲突破氣海的束縛散逸道體外,這種感覺出了在九天厲雷的中時感到的那次外,這還是第一次。
朱炔嚐試著用意識慢慢的引導體內的著這股真元,隨著朱炔意念的引導氣海中的藍色真元再次做起了高速的離心運動,漸漸地速度越來越快急劇的衝擊著氣壁,朱炔不禁覺得有些吃不消,緊緊地咬住牙關拚命的忍住劇痛。
入虛之境的心訣浮現在了朱炔的腦海中,朱炔一字字的在心裏默念著:入虛之境,源於真我;身外無物,心外空無;……虛境既入,物我兩忘;虛境大成,大道之源。
隨著朱炔一句句的參悟,體內浩蕩的藍色真元慢慢的分化成了六股藍色的真元細流。然後著六股真元細流不斷地將零散的藍澤真元吸入到了其中,不斷地壯大。
氣海內原本狂亂的的藍色真元慢慢的被六股真元力量吸納就去之後隨即變得安靜了下來,原本氣海中滿溢的真元此時卻已經變得空蕩蕩的了,朱炔不得不再次開始從外界向身體內吸納精華真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