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朱炔,又看了一眼那個女子嗔怪道:“你一個女孩子家的,這樣成何體統?”
“爹……這個臭小子裝成重傷的樣子,存心占我便宜”女子氣的滿臉通紅。
“那你是怎麼發現他是裝出來呢?”老者不急不慢的問道。
“要是真傷的那樣重,怎麼會在一夜之間就完全複原了呢”女子一邊說一邊賭氣似的狠狠地瞪了一眼朱炔。
“哦……”老者聽了也不由得提起了興趣,笑盈盈的看向朱炔,問道:“公子,你的傷勢可是已經好了?”
“嗯”朱炔木然的點了點頭,然後不自覺的瞟了一眼那名女子。
“你看嘛,爹”女子撒嬌似的對著老者說道。
這下倒是輪到老者驚奇了,昨天晚上由於這兩名女子修為的境界不夠,並沒有看清朱炔絕殺那名首領的瞬間,但是他可是真真切切的看到了那名首領的拳頭打在了朱炔的側腹。在這樣高的速度之下,就算是兩人沒有絲毫力量,單單是拳頭撞在身上也是難以令人承受的,更何況生死決鬥的時候,相互怎麼會手下留情呢。
這般重的傷勢竟然能在一夜之間恢複,不要說是那名年輕的女子了,連老者也是覺得有些不可思議,要不是自己親眼看到了朱炔受傷,也是如何都不會相信的。
“公子能夠在這麼短的時間內複原實乃世所罕見,老夫當真也是頭一次聽說啊”老者笑了笑說道。
“其實我也是覺得很是奇怪呢”朱炔於是便又將先前清流的事情說了一遍。
“爹,別相信他!”女子聽了忍不住說道。
老者看了一眼那名女子,轉過頭去緩緩地說道:“青兒,你誤會這位公子了,昨夜我可是真真切切的看到了他受了重傷”
“可是……”女子還是不相信,剛要開口便被老者攔下了問道:“怎麼,你連爹也不相信了嗎?”
“沒有”,女子這才悻悻的把話收了回去,又狠狠地瞪了朱炔一眼。
老者緩緩地起身拱手道:“還沒有請教公子的尊姓大名呢?昨晚看到公子年紀輕輕卻有這般難得的修為,想必一定是師出名門吧?”
朱炔見狀連忙起身回禮道:“前輩過獎了,晚輩姓朱,單名一個炔字。敢問前輩的尊姓大名?”
“朱炔?”老者默念了一遍朱炔的名字,若有所思的問道:“可是中京朱府的三公子?”
“嗯……”朱炔心裏一驚,沒想到老者竟然認得自己,含糊的應了一聲。
“真是炔兒啊!”老者說著便徑直走了上來,仔細的看著朱炔說道,滿臉的驚喜。
這下倒是輪到朱炔和那名女子驚詫了,老者拍了幾下朱炔接著自言自語似的說道:“沒想到,朱家老三竟然長成了這般年輕俊傑了”
“前輩,您是?”朱炔不禁覺得有些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
“哦……”老者這才想起來自己還沒有說明自己的身份,轉身對著那名女子說道“去吧竹兒也喊過來”
女子滿是疑惑的看了一眼朱炔,還是慢慢的走了出去,不一會便帶著另一名女子走了進來。
這兩名女子的相貌很是相像,皆頗為俊美。
看到兩名女子都已經過來了,老者才緩緩地開口說道:“我們便是並州慕容家的,與朱家乃是世交”
“並州慕容家?難道是迎陽公主的外祖父慕容家?”這個朱炔倒曾聽朱崇貴提起過,並州慕容家每代都會有多個女兒嫁入帝族,而其中地位最為顯赫的一個便是望帝的夫人,迎陽公主的母親……慕容珠。隻是自從望帝被弑了之後,便再也沒有聽到過慕容家的消息了。
老者笑著點了點頭,說道:“想不到炔兒還能知道我慕容家”
“難道您便是迎陽公主的舅舅?”朱炔一臉難以置信的問道。
老者頷首點了點頭說道:“我便是慕容家家主慕容博,這兩人便是小女慕容青、慕容竹”說著便指向兩名女子說道。
這是朱炔才知道,原來那個略有些刁蠻的女子便是慕容博的長女……慕容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