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官差又來過?”朱炔難以置信的問道。
“對,幾乎是每天都會過來”那人緊緊的皺著眉頭說道。
看著朱炔跟眼前的這個男子像是相識,朱崇貴在一旁留心的聽著,並沒有再問什麼。
“不知這位高人是怎麼知道我們躲在這裏的?”那人忽然轉向朱崇貴問道。
朱崇貴捋著胡須,笑了笑指著地麵說道:“我是沿著你們從村口打水留下來的痕跡找到了這裏的”
那人聽了低頭看了一眼地麵,笑了笑連聲讚道:“先生好眼力,絕非一般人呐!”
“過獎了”朱崇貴擺了擺手說道。
“老族長呢?”朱炔腦海中閃過那個和藹的老者,忙問道。
“他在地洞中呢”那人回身看了一眼草堆接著解釋道,“家父前一段時間被那些官差折騰的不輕,在裏麵靜養”
“這群狗東西!”朱炔恨恨的罵了一句,又問道:“村裏剩餘的人都在下麵嗎?”
“嗯”那人點了點頭應了一聲。
聽到村中的人是因為自己一時意氣而受到了牽連,朱炔心裏很不是過意不去,對州府官差報複的想法在心中也漸漸的開始萌發。
朱崇貴在一旁聽著,大致明白了個差不多,歎了一口氣拱手道:“因為小兒讓全村受此牽連,我在這裏向大家賠不是了”
“這並不是朱公子的過錯,那些官差欺人太甚,在此地壓榨多年,鬧僵隻是早晚的問題”那人連忙提朱炔開脫道,“朱公子上次倒為我們出了一口惡氣,我們感謝還來不及呢”
“隻是可惜我現在也幫不上大家了,你們怕是還要在洞中忍耐一番”朱炔看著那人說道。
“唉……”那人歎了一口氣接著說道“無妨,這麼長時間我們差不多都習慣了”
“能不能給我們拿些吃的?”朱炔下意識摸了摸咕咕直叫的肚子。
“兩位稍等”,說著便轉身撥開草堆鑽了回去,不一會便帶著幾個大餅出來了,“大夥在地洞中躲藏了這麼長時間,也沒有什麼好招待你們的,將就著吃些吧”說著便把大病遞給朱炔。
朱炔接過餅,不禁又想起那日在村口的一幕幕,內心就如刀絞一般的疼痛,緩緩說道:“我惹出來的麻煩,我一定會給個交代的”
朱崇貴不由得側過臉去看了一眼朱炔,目光裏多了幾分讚許之意。
驀地,朱崇貴想到了朱勇他們,開口問道:“不知有沒有從代州來的一夥千餘人遷移的隊伍經過此地?”
“千餘人的遷移的隊伍?”那人認真的想了想答道:“這個倒是沒有”
朱崇貴臉上掠過一絲失望,張了張嘴卻又把到了嘴邊的話咽了回去,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
“不會吧?朱勇應該早就到了這裏了”朱炔聽了忍不住插嘴問道。
那人又想了想,突然說道:“不過聽說前些日子有一隻從代州那邊過來的隊伍在此地停滯了很長時間,最後好像是被官軍逼進了祁山,隻是不知道是不是你們說的那支”
“那肯定是朱勇他們了“朱炔像是看到了希望,連忙說道。
朱崇貴點了點頭,說道:“應該是他們,前麵那座便是祁山嗎?”朱崇貴指著不遠處一座高聳入雲的山峰問道。
“對,不過祁山頗為陡峻,也有些頗為厲害的異獸,你們還是小心為妙”那人提醒道。
“異獸倒是無妨,我們有應對之法”朱炔笑了笑不以為意的說道。
朱崇貴望了一眼祁山有看了一下天色,緩緩說道:“炔兒,我們得抓緊時間趕往祁山了”說完轉身對著那人長作一揖說道:“就此告辭”
“二位一路上當心”那人忙還禮道。
朱炔道了一聲珍重便跟著朱崇貴回到了村口,三人簡單的喝著井水吃了些餅,便急匆匆的翻上馬背,向著祁山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