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兩個先過來,我先為你們解開‘縛元蠱’”朱崇貴說著便揀了院中一處幹淨的地方盤膝坐了下來。
朱炔和朱秀吉剛才都沉浸在見到朱崇貴的喜悅中了,倒把‘縛元蠱’忘到腦後去了。二人彼此看了一眼,不約而同的走了過去。
“老爺,你有解蠱之草?”朱秀吉小心翼翼的問道。
“沒有”朱崇貴毫不遲疑的答道。
“那……沒有解蠱草能解開此蠱嗎?”朱秀吉有些疑惑的問道。
朱崇貴像是早就料到了朱秀吉會問這個問題,雙目微閉著說道:“所謂蠱,乃西域一種異蟲,植於人身數年不死;世人隻知唯有解蠱草才能破除蠱毒,但是卻並不知曉另一種更加直接的破解之法,那便是用高於種蠱人許多的力量將蠱蟲直接逼出體外”
朱秀吉怔怔的聽著朱崇貴講解,心中頓時醒悟過來,所謂蠱蟲雖然難以對付,但它畢竟是活物,他的威力大小受到種蠱人修為水平的限製。隻要能用力道將種蠱人在體內遺留的封印破除,那麼蠱蟲自然承受不住這強大的力道。
朱炔聽著二人談論破解蠱毒之法,猶如墜入五裏霧中,畢竟他剛入修真之門,對這些奇門異術沒有一丁點的了解,聽不懂也是蠻正常的。
驀地朱秀吉像是想到了什麼,看著朱崇貴有些欲言又止。
朱崇貴雖然並沒有看著朱秀吉,但還是感覺到了他的遲疑,說道:“有什麼話直說便可,你我之間不必有太多的顧慮”
朱秀吉略一沉吟,還是問了出來“老爺的修為現在已經達到了何種境界?要想破除媚嬌娘的‘縛元蠱’怕是已經達到了洞虛之境了吧?”
朱崇貴不置可否的笑了笑,並沒有回答朱秀吉掃了一眼二人問道:“我現在也隻能破除一個人的蠱毒,你們兩個誰先來?”
朱秀吉張著嘴還沒有來得及喊出來,朱炔便脫口而出道:“讓秀吉先來吧”
“不,還是讓少爺先來吧”驚愕之餘朱秀吉忙推辭道,他萬萬沒有想到朱炔會這般主動的讓他先行破解蠱毒。
“秀吉的蠱毒不深,而且修為又高,破去蠱毒後還能幫得上許多”朱炔笑了笑說道。
朱崇貴臉上浮過一絲笑意,語氣平淡的說道:“還是秀吉先來吧!”
朱秀吉又看了一眼朱炔,沒有再推辭徑直坐到了朱崇貴的身前。
朱崇貴緩緩的合上了眼睛,周遭突然變得像是死一般的寂靜,就連空氣和聲音什麼的也像是凝固了一般。
朱炔緊張的盯著朱崇貴,感覺像是要窒息了一般,隻見朱秀吉身體漸漸的泛出了陣陣紅暈,額頭上也慢慢的呈現出了亮紅色,一如當初他在密林中見到玄無影嚐試衝破‘縛元蠱’束縛的樣子。
朱秀吉額頭上的亮紅色越來越明顯,漸漸地竟然變得有些近乎透明,汗水像雨滴一般落到了地上,隨即便蒸發不見。朱秀吉的臉也在不自覺的扭曲著,像是承受了巨大地痛苦。
與此同時朱崇貴的也像是察覺到了什麼意料之外的東西,雙目緊緊的閉了起來,朱炔低頭一看不禁吃了一驚,原來朱秀吉身上的亮紅色竟然已經傳到了朱崇貴扶在七身上的雙手上。
朱崇貴眉頭也緊緊的鎖了起來,身子也開始有些微微發抖,隻見亮紅色又緩緩被逼回了朱秀吉身上,隨後便一寸寸的向上挪。
“噗……”猛地朱秀吉噴出了一口黑血,黑血噴出了數尺,濃黑的蠱毒之血幾乎看不到一丁點血液鮮紅的顏色。
過來好一會,朱秀吉額頭上的亮紅色才漸漸褪去,顯露出正常的膚色。
朱炔看到朱秀吉身體內的蠱毒被逼了出來,不由得鬆了一口氣,忙上前將二人扶了起來。
朱崇貴像是被抽幹了元氣一般,比剛才又憔悴了許多,看起來完全是一副病怏怏的樣子。朱秀吉看樣子也好不到那裏去,臉色甚是蒼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