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衛隊長的一番話,朱炔不由得鬆了一口氣忙擺了擺手道:“州府大人的好意我心領了,那日之事也不必再計較。我們還著急趕路,就不去州府大人府上叨擾了。”
“上次朱公子走的匆忙,州府大人尚未來的及好好的款待一番,甚是遺憾!因而一直期盼著有機會再同朱公子相見,設宴聊表心意,所以還是請公子到府上小住一番吧。”衛隊長此時的語氣依然十分恭敬,但是在朱炔聽來,總有一些強迫的味道。
“難道中京的變故還沒有傳到雍州?若是知道朱府被屠戮他又何必討好與我?”朱炔猶豫了一下說道:“還是下次吧,你回去轉告州府大人,改日我定會登門拜訪!”
“朱公子就不要難為卑職了,州府大人說了,要是我把您帶不回去,就永遠不用回去了。”說著衛隊長臉上竟然顯露出一絲可憐兮兮的表情。
看到衛隊長的這一副可憐的樣子,朱炔心一軟,無奈的說道:“罷了,我就跟你回州府一趟,親自說與他聽”
“多謝朱公子!”聽了朱炔的話,衛隊長忙躬身拜倒,臉上浮過一絲狡黠的笑。
朱秀吉聽到朱炔應了衛隊長,想要阻止也來不及了,當下隻有牽著馬,跟在了朱炔後麵。
二人跟在衛隊長後麵七轉八折的來到了州府前,朱炔向府內望了一眼,沒有多想徑直跟了進去。
不一會那個體態略顯臃腫的州府大人便迎了出來,滿臉諂媚的笑著說道:“朱公子,下官可是終於把你等來了”一邊說著一邊將二人引向中堂。
朱炔略有些厭煩的看了一眼他並沒有多說什麼,隻想著寒暄幾句後托故離去,皮笑肉不笑的跟著州官向中堂走去。
“上次朱公子盛怒之下突然離去,下官誠惶誠恐無時無刻不期盼著再見公子一麵,今日終於如願以償!”州官看到朱炔沒有說話,忙接著說道。
“看來這個胖子當真是還不知道中京城內的變故,還當我是權勢熏天的忠武侯府的人。如若不然,怎麼還會這般恭敬的對我”朱炔在心裏暗自偷笑。
朱炔臉上表情的變化怎麼會逃過州官這種老狐狸的眼睛,朱炔心裏想的什麼,他心裏跟明鏡似的。此時當然猜到了朱炔是覺得自己並不知曉中京朱府被屠戮的事情,還是傻了吧唧的在伺候他這位爺。州官的嘴角不經意間勾起一抹冷冷的微笑,但隨即便恢複了一臉諂媚的樣子。
朱秀吉緊緊地跟在朱炔的身後,生怕出什麼意外,走過來幾個院落,幾人來到了中庭。朱秀吉總覺得有些不對勁,堂堂一個州府大人的府邸,一路上走過來竟然沒有見到一個仆人,當下心裏便提起了十二分的小心。
朱炔並沒有察覺到什麼異樣,想到上次那個州府大人被侯府令牌嚇得魂不附體的樣子,朱炔險些忍不住笑了出來。
州官將朱炔引入中堂,示意請他上座,朱炔笑著擺了擺手在一側坐了下來。州官幹笑了兩聲,便在對麵坐了下來。
朱秀吉環視了一眼中堂,頓時覺得有一股肅殺的味道,自然緊挨著朱炔坐了下來。趁著坐下的空隙,朱秀吉附在朱炔的耳邊說道:“少爺當心,此地不宜久留”。
朱炔聽了一愣,隨即便看了一眼朱秀吉展顏笑了笑,並沒有將他的話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