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跟您同桌的那位客官已經替您付上了一個月的房費,所以您完全可以在這裏休養一段時間再走”店小二誠懇的說道。
聽到店小二的話,朱炔倒是略有些意外,問道:“那位客官已經幫我付了一個月的房費?”
“對,他還留了封信托我轉交給您!”店小二說著便從懷中掏出了一個信封遞給了朱炔。
朱炔接過信封,徑直拆開看來,裏麵隻是簡單的寥寥幾句話:“小兄弟,大夫已經看過你的病了,隻是太過於困乏並無大礙。既然有緣相識一場,我已經為你墊付上一個月的房費,你就在這裏好好休養吧,後會有期!”。後麵的落款是‘幽州林啟南’。
閱畢朱炔輕輕地將信收到懷中,取出了一錠白銀放到了店小二手裏,“辛苦你了!”
“公子,使不得!那位客官已經給了我一些銀兩讓我好好照顧您了,這些錢我不能收了”店小二見狀忙推辭道。
朱炔一把拉過他的手,硬生生的將銀錠塞到了他的手裏說道:“讓你拿你就拿著吧!說不定下次我還要過來呢”說完便徑直向後院走去,躍上馬背、策馬向中京城奔去。
約摸過了兩個時辰,朱炔便來到了中京城下。因為是帝國的神經中樞,因此無論何時進出城門都是要進行搜查的。
看著城門口出排起的等待著檢查的隊伍,朱炔的心裏不由得略微有些沒底。這要是換做幾天前,他便是徑直騎馬闖進去也無妨,但是此一時彼一時,現在的他已經沒有朱家的庇護了。
朱炔不懂得什麼易容之術,隻好弄了點泥灰胡亂的在臉上塗抹了一下,然後又把身上的錦衣脫了下來,換上了一身普通的衣服,一番打扮下來,乍一看還真以為朱炔是一個鄉野村夫。
朱炔也跟著排在了隊伍裏麵,其實所謂的檢查隻不過是例行公事而已,不一會朱炔便檢查完了。進到了中京城內,朱炔不由得鬆了一口氣。為了避免引起太多人的注意,他找了一處偏僻的院落將馬拴在了那裏,一個人向朱府走去。
朱炔雖然對於中京城並不熟悉,但是威名赫赫的朱府他還是可以輕易找到的。轉過幾個漫長的街口,朱炔便遠遠地望見了朱府的宅院了。原本人來人往的朱府門前此時已經變得空蕩蕩的了,朱炔裝出一副路人的樣子走了過去。
此時朱府大門已經緊閉,門上的兩道封條也顯得格外刺眼。看到前幾天還極盛一時的朱府轉眼間已經淪落到了這種地步,朱炔的心裏不由得一陣抽搐。
朱炔裝作若無其事的地走了過去,來到了街道盡頭了一個不起眼的小酒館中。看到灰頭土臉的朱炔進來了,店掌櫃一副嫌棄的表情,忙支使小二把朱炔帶到一個不顯眼的角落裏。
這個小酒館其實離朱府很近,但是像是朱炔這種富家少爺以前是絕對不會過來的,因而酒店的小二也沒有認出來眼前的這人便是朱家的三少爺,隻當他是一個窮酸的破落戶,將朱炔帶到了角落,放下一壺酒便自己忙活去了。
朱炔自嘲的笑了笑,斟了一杯酒端起來一飲而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