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收這麼多的稅,是要把整個雍州城買下來嗎?”人群中傳出一個聲音。
“是誰?”為首的官差聽了,氣的滿臉通紅,厲聲嗬斥道。
朱炔緩緩的從人群中走了出來,站到老者的一邊說道:“是我!”
老者驚訝的看著朱炔,他想不到這個看似弱不禁風年輕的小夥子不但沒走,竟然還敢站出來說話。
“你小子找死啊!”為首的官差用馬鞭指著朱炔嗬斥道。
老者見狀忙把朱炔往一邊推去,悄聲說道:“小夥子,這裏沒有你的事,不要給自己惹上麻煩”
“你個老東西,滾一邊去”為首官差說著便揚起馬鞭狠狠地抽了下來。
“啪……”一聲脆響,馬鞭結結實實的抽到了老者的背上,老者一個踉蹌,便撲倒在朱炔的懷裏。
“族長!”眾村民驚呼一聲,呼啦啦的圍了過去。
“我沒事,大家不要衝動!”老者勉強的在旁人的攙扶下站了起來,吃力的說道。
“住手!”這個場景讓他想起了在中京那日,倒在自己懷裏的碧兒,此時朱炔朱炔眼中滿是怒火。
“吆……”你小子口氣蠻大的啊。為首的官差陰陽怪氣的說道,緊接著其餘的官差發出一陣哄笑之聲。
“既然你要找死,我就成全你!”朱炔在心裏恨恨的想到。但是為了不要牽連到村民,他必須要找到一個兩全其美的辦法,隻是當初走的太急自己身上也沒有帶多少銀兩,驀地他腦海中想出了一個好主意。
“他們的銀兩我都出了!”朱炔語氣一變,緩和了下來。
此言一出,眾村民紛紛把眼光投向朱炔。老者費力的走過來說道:“這怎麼能行,我們自己的事情,我們自己能解決!”
“沒事,這些錢對於我來說都是小錢”朱炔笑著扶著老者說道。
朱炔這句話一出口,幾個官差便相互交換了一下眼神,嘴角不約而同的浮出一絲奸笑。為首的官差上下打量了一番朱炔,見他著實像是個富家子弟的打扮,心裏不由得盤算著在敲他一筆。
“隻不過我現在身上並沒有待很多現銀,還得煩勞各位官爺一同與我到城中去取”朱炔話鋒一轉,對著官差說道。
“好啊”為首的官差應聲道,不用大老遠的將銀錠帶回去,他們更是求之不得。
朱炔徑直爬上馬背,對著老者和一眾村民長做一揖,雙腿一夾馬肚,便向雍州城的方向而去,幾名官差見狀忙調轉馬頭,徑直跟了上去。
一路上幾名官差僅僅的跟著朱炔,生怕跟丟了了這塊肥肉。由於在村子裏耽誤了一些時間,等到朱炔趕到雍州城下的時候,天色已經漸漸地暗了下來。
“喂,小子快點去取錢,老子還急著回去交差呢?”為首的官差天色看了不滿的嚷嚷道。
朱炔冷笑一聲,麵無表情的說道:“州府在哪裏?帶我去見州府大人!”
“你以為你是誰?州府大人是你想見就能見到的嗎?趕緊給爺取銀子去!”為首的官差開始有些不耐煩了。
朱炔也懶得跟他們廢話,從懷中摸出了十錠銀子丟向為首的官差,接著說道:“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州府大人會喜歡這些東西的”
為首的官差接過銀子,眼睛都開始發亮了。跟一旁的官差交換了一下眼神,語氣立馬變得恭敬了許多,“難道您跟州府大人是舊相識?”
“我跟州府大人倒是算不上舊相識,不過我懷裏的東西跟州府大人可是舊相識!”朱炔說著瞥了一眼官差手上的銀兩。
“來我給您帶路!”為首官差立馬一臉諂媚的笑道。
“嗯”朱炔也懶得同他多費口舌,淡淡的應了一聲。
此時為首官差對他的態度同剛才相比,截然是冰火兩重天,一邊在朱炔側前方引路,一邊恭維似的說道:“剛才小人有眼不識泰山,還望您不要跟我們這些賤民一般見識,到時候在州府大人麵前還望您能替我們多多美言幾句!”
“這個好說!”朱炔麵無表情的說道。
約摸過來一炷香的功夫,朱炔便來到了州府前,朱炔騎在馬上向裏麵望了一眼,嘴角浮現出了一絲不易察覺的笑容。轉身對著幾名官差說道:“煩勞幾位官爺在這裏先等一下,待會我進去將金銀獻上,再為幾位美言幾句。州府大人一高興,說不定會召你們幾人進去重重的封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