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說來,你修為頗高?”朱炔聽了試探著問道。
楚雨蕁沒想到到朱炔問這個問題,忍不住笑了出來,說道:“其實我非但修為不高,簡直就是絲毫沒有修為,隻不過我精通萬獸之語,借助萬獸有些自保之力罷了”
“哦”朱炔這才解開自己心中的疑惑。
“師傅……”楚雨蕁對著空蕩蕩的院子喊道。
“吱呀”一聲,門輕輕的被拉開了,一位滿頭銀發的老者緩緩的走了出來,朱炔抬眼望去,看到老者雖然鬢發略顯滄桑,但是麵如紅玉,一副仙風道骨的樣子。
看到老者走了出來,楚雨蕁忙跑了過去。老者看向楚雨蕁笑嗬嗬的說道:“蕁兒,過來有什麼事麼?”
“沒有什麼事還不能來了嗎?”楚雨蕁撒嬌著說道。
“能、能”老者寵溺著連聲說道。
楚雨蕁聽了,得意的笑了笑說道:“其實今天我還想順便來看看昨天晚上白雕送回來的那位受傷的朋友怎麼樣了”
“我看恐怕不是順便來看你朋友,是順便來看我吧?”老者眯起眼睛捋著胡須說道。
楚雨蕁聽了不禁“噗”的一聲笑了出來,忙說道:“哪有,就是來看師傅的”
“好了,不跟你貧了,他就在屋裏”隨即老者把目光轉向朱炔,略一打量,臉色立馬沉了下來,問道:“這位是?”
楚雨蕁這才想起來還沒有將朱炔介紹給師傅,忙說道:“這就是我跟你提起過的,那日在睿王府中救過我一命的人……朱炔”
聽到這裏老者並沒有應聲,楚雨蕁這才察覺到師傅的臉色不對,忙把話壓了下去,小心翼翼的看著師傅,嚇得大氣也不敢喘。她跟著師傅這麼多年,這是頭一次看到他臉色如此凝重。
朱炔更是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看到老者的臉色,他不由得打了個寒顫。呆呆的杵在那裏,不知道怎麼辦好。
三個人就這樣靜靜的站在院子裏好一會,老者一動也不動的看著朱炔。表麵上看似柔和的目光中,透露著些許銳利,仿佛想一下子把朱炔看穿了一般。
楚雨蕁雖然沒有直接跟目光對視,但是看到師傅的臉色便能猜出個七八分來,不知什麼原因他對朱炔並沒有什麼好感。
而朱炔則是切切實實的感受到了老者仿佛要洞察一切的目光,不由得被看得心裏發毛,身體略微開始發抖。
就這樣過來許久,老者的臉色才又慢慢的恢複了正常,笑了笑說道:“看到朱公子,讓我想起一個故人,憶及往事,因而剛才有些失禮,還望公子見諒!”
看到老者的這番話,二人不由得鬆了一口氣。朱炔忙還禮道:“此般小事,前輩不必介懷”
楚雨蕁雖然察覺到了有些不對,但是並沒有多說:笑著對朱炔說道:“朱公子,隨我進來吧”
朱炔應了一聲,隨著楚雨蕁向屋子裏走去。這時他才感覺到身上有種涼絲絲的感覺,伸手一探才發現原來自己裏麵的衣服竟然全被汗水濕透了,被風一吹才涼絲絲的感覺。
看著二人進到屋中,老者緩緩的轉過身去,閉上了眼睛兀自歎了一口氣說道:“該來的,終究還是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