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著!”眼看著城衛軍已經圍了上來,青衣人猛地一聲冷喝。
這蘊含著真氣的一聲暴喝,無疑於平地的一聲驚雷。眾城衛軍士聽了不由得一驚,他們雖然不懂什麼修為,但是顯而易見眼前的這個人並不是好惹的,竟再也不敢往前走一步了。
“媽的!給我上!”參將躲在後麵喊道,雖然他看得出來青衣人修為很高,如此強行擒拿定然會損失慘重。但是在他看來為了討得小霸王的歡心,讓他在吳將軍的麵前美言幾句,搭上這幾百條人命也是值得的。
懾於參將的命令,眾軍士慢慢的又靠攏了過來。
“天武侯府,休得放肆!”青衣人知道朱炔傷的不輕,已沒有很多時間再跟城衛軍糾纏,探手從懷中拿出了自己的腰牌。
原來青衣人名叫朱秀吉,是朱家的上賓。此人不知師承何處,雖然年紀與朱炔相仿,不過二十出頭。但修為卻已經達到了虛速前期,已然是一流的高手。而且此人精於謀略,有經天緯地之才,因此深得朱家器重。
眾人循聲望去腰牌上赫然寫著的竟然是“天武侯府”,人群裏傳出一陣驚歎。眾城衛軍士見狀,左右看了一眼,潮水一般的散了開去。
原本一臉戲謔的看著他們的參將,看到腰牌上的“天武侯府”四個字,臉上比吃了屎還難看。
他知道“天武侯府”四個字的分量不是他能承受的起的,要知道天武侯朱顏便是當朝準駙馬、帝國禁衛軍的統領,侯府的背後還有如今顯赫一時的朱氏一族。如果說得罪了吳將軍會令他官爵不保,那得罪了天武侯則會讓他們全家搭進小命去,孰輕孰重,一目了然。
此時他也顧不上什麼吳將軍、李將軍的了,立馬奔上前去跪在地上說道:“小人有眼不識泰山,還望大人高抬貴手饒了下官一條賤命吧!”說著竟不住的磕起頭來。
朱秀吉也不阻止他,徑直轉身回到朱炔身邊為他查看傷勢。
此時小霸王也早已沒了最初的囂張,當他看到“天武侯府”的腰牌,便猶如遭到當頭棒喝。
雖然家中權勢頗大,但當初他父親也曾千般叮囑過他,京城內有幾個家族是萬萬不能招惹的,朱家便是其中之一。而他不單是惹了朱家,而且還請“黑水雙雄”出手,這禍惹得當真不是一般的大。
他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朱炔和碧兒,一種不祥的感覺湧上心頭。他萬萬不會想到,這個現在被他打成重傷、看來弱不禁風的人,竟然是修為極高的天武侯朱顏的弟弟。若他知道自己闖出如此大的禍端,定然死的心都有了,天武侯府也不是他們吳家能惹得起的。
三十六計,走為上計。他本想趁朱秀吉沒有注意到他的時候偷偷溜走,剛走出幾步,便覺得眼前人影一閃,隨後他便跌到了跪在地上的參將旁邊。
他爬起來朝旁邊看了一眼,參將額頭早已經磕的血肉模糊了、卻仍不敢停下來,他抬頭瞟了一眼朱秀吉竟然還是在原地,仿佛沒有動過一般。
朱秀吉查看完朱炔的傷勢後不由得皺起了眉頭,因為起初查看朱炔傷勢的時候,感到他雖然沒有性命之憂卻已經傷及經脈,沒有數月的精心休養定然不會痊愈。但是他剛才再次為朱炔查看傷勢時,竟然驚奇的發祥,朱炔此時竟已無大礙,倒是碧兒傷勢日漸加重了不少。
看著朱秀吉臉上陰晴不定,朱炔的心也漸漸懸了起來。他倒不擔心自己的傷勢,他可以感覺的到在體內有一股清流一直在沿著他全身的經脈流動,所到之處便會修複破損的經脈。漸漸地便感到身上傷勢已漸漸好轉,他也沒顧上細想體內的清流是從何而來,便一把抱起碧兒、輕輕地喊著她的名字,一臉的焦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