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汀虛驚一場,“我覺得也是,蔣靖深是蘇伯伯的養子……應該對蘇伯伯很感激,加上你比他小那麼多,在他眼裏你也就是個小妹妹,可能是我敏感了。”
沁寶歎了口氣,“你還好吧?昨晚蔣靖深順道送你回家?”
姚汀道,“我當然好好的,不過昨晚我幫你撒謊了,你今天不會說漏嘴吧……”
姚汀覺得自己和沁寶肯定是心有靈犀的,所以幫她扯謊的時候連草稿都不打。
沒想到沁寶完全怔住,“撒什麼謊,我怎麼聽不懂?”
“……昨晚半夜薄悅生打電話到我家,問你是不是跟我在一起,我當然說是啦,就說你心情不好喝多了,然後不肯回家,就暫時在我家將就一晚……不是吧,難道你跟他坦白說住在蔣靖深下榻的地方,雖然他是你的哥哥,但薄悅生如果想多了怎麼辦啊?!”
姚汀對蔣靖深高調歸國後試圖用高價收購蘇氏金融幹股的事情一早有所耳聞。
薄悅生就算不認識這個蔣靖深,恐怕對他也不會有任何好印象。
萬一男人敏感多心……和她一樣浮想聯翩怎麼破?
沁寶安靜了兩秒,從鼻子裏不屑地哼哼道,“沒啊,我告訴他昨晚我和別的男人開.房去了。”
“噗——”姚汀聽見自己吐血的聲音,“你也太衝動了吧,然後呢,又吵架了?”
“吵什麼架,沒吵架,人家壓根不想跟我說話,說是開會去了。”
姚汀連忙道,“今天晉城有個長官峰會……是真的,伍賀南也一早就開會去了。”
沁寶沒心思想這些,敷衍了幾句後就將電話掛了。
……
難怪。
難怪她對薄悅生說自己和別的男人開.房的時候,他明顯沒有當真,甚至也沒有怎麼動怒。
當時沁寶便對他的反應有些懷疑,但沒有細想。
現在才知道原來昨晚姚汀撒了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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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店式公寓的門鈴響個不停。
蔣靖深正在補眠,被吵得不行才親自起身開了門。
見到門外的女人,臉色非但沒有好轉,更是一臉的起床氣。
傅深深笑起來明媚動人,細白的手指提起點心籃,輕笑道,“我給你買了早餐,蔣先生,昨夜睡得可好?”
蔣靖深皺著眉,一言不發放她進門。
傅深深熟門熟路地關上門,換了鞋子,將點心籃輕手輕腳地擱在餐桌上。
蔣靖深大約是被她吵醒了,還沒有睡飽,臉色不佳。
他倚在沙發上,點燃一根雪茄,猛吸了兩口。
眸色漸漸變得陰沉,好像被雪茄刺激得大腦清醒。
男人的臉色這樣糟糕。
傅深深笑著走到他伸手,柔軟嬌貴的手輕輕捏著他肩膀,力道始終地替他按摩。
“就當我八卦多嘴,蔣先生今晨這樣的臉色……倒真是不像得手後應有的饜足模樣。”
蔣靖深眉頭緊鎖,吐了口煙圈,冷聲,“你無聊不無聊?”
女人無辜地眨了眨眼,“我隻是不明白,昨晚那樣的天時地利人和,蔣先生為何不將本就早晚要屬於自己的東西拆吃入腹,自己的東西,總歸要吃下去才安心呀……”
蔣靖深夾著雪茄的手驟然抬起捏住女人細嫩的下巴,將她的腦袋從身後扯到側邊。
兩人距離這樣近,他吐著眼圈便噴射在她妝容精致的臉上——
男人冷冷嗤笑,“你當隻要蘇沁寶被我碰過,薄悅生就會惱羞成怒甩了她?未免想得太美了吧,難不成你忘了她同謝景言私奔,被捉回來後——薄悅生第一件事就是在八省內上下封鎖消息,一點風聲都不準傳出去,護犢成癮,生怕外人對他的小嬌妻指指點點戳脊梁骨。你真當我和沁寶睡過一次,你就能上位了,愚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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