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嚴重麼……”小姑娘軟綿綿的嗓音含著濃濃的擔憂情緒,“我和謝景言的事……已經氣得他好久不理我了,這才好了,我真的不想惹他生氣的,我也不清楚我究竟是怎麼了,怎麼好像做什麼都是錯的呢?”
沁寶這話說得令姚汀也有點隱憂。
僅僅是偷偷摸摸吃避孕藥這一點倒還不算什麼,隻是沁寶和謝景言私奔過,不知道薄悅生會不會將兩件事情聯係在一起。
如果他想得複雜,那就難堪了……
沁寶和她說了一陣便將電話掛了。
薄叔叔應該不會騙她吧。
他說了晚上會回來收拾她……
沁寶寧願相信他是真的會回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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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汀安撫沁寶的說辭自然是這不是什麼天大的事情,薄先生不會上綱上線大動幹戈。
可掛了電話之後,她自己卻也越想越後怕。
她覺得自己還是應該過去一趟,陪沁寶說說話也好,萬一晚上他們吵起來,她也好勸架。
她順手拿了車鑰匙便噔噔噔下樓。
伍賀南這個周末在家休假。
他才剛剛睡醒,披著深藍色的睡袍優哉遊哉地下樓,打算去廚房找點吃的。
倒了杯冰水剛喝了一口,便瞧見那個身穿紅色小裙子的小女人匆匆下樓。
他走上前攔了她一下,“什麼事兒這麼著急?”
姚汀沒時間同他多做解釋,便敷衍地道,“我去找沁寶,你快點閃開。”
伍賀南便皺眉,“蘇沁寶出什麼事兒了?”
“鬧別扭了唄……我得去陪陪她,你又不是不知道沁寶平日軟綿綿地像個包子,出了點小事她便害怕得不行,電話裏一直哭呢,擔心薄悅生會拋棄她,我去安慰安慰她就好了。”
“拋棄?”伍賀南擰著她手腕的力道卻更重了兩分,“都到可能被拋棄這種地步了,還能是小事?”
姚汀無可奈何地歎了口氣,“沁寶背著薄悅生吃避孕藥被發現了……”
伍賀南臉色也不免訝異,“前陣子聽說……正在備孕呢,不是想給薄家生個長房長孫出來,怎麼還吃藥?”
“我也不知道沁寶怎麼回事……”
伍賀南原隻是想問問情況,此刻卻打定主意攔住她,“你別去添亂,這是人家夫妻間的家務事,你七嘴八舌容易擾亂蘇沁寶的心智,加上她心智本就不成熟,讓她自己闖的禍自己解決吧。”
“不行,萬一薄悅生真的大動幹戈,或者想要拋棄沁寶怎麼辦?”
“不可能。”
“你又不是薄悅生,你怎麼能說……”
小女人喋喋不休反駁著的小嘴還未停下,卻忽地瞪大了眼睛,唇上被一股柔軟溫度堵住——
太突然了。
太太太突然了。
也太誇張了。
汀汀瞪大了眼睛,眼睜睜地看著麵前的男人微俯下身一臉虔誠地親吻她……
最重要的是。
這裏並不是私密的臥室。
更不是她的閨房。
這裏是客廳。
是姚府一樓的大廳。
……
一吻完畢。
男人眸色幽深地盯著她,似笑非笑地勾起唇角,“我不是薄悅生,但我也愛過。”
“愛入膏肓,便是那小東西用刀子生生捅我心口,我卻舍不得碰她一下。”
“愛之入骨,何談拋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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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人靜。
沁寶迷迷糊糊地睡了,卻又迷迷糊糊地一次次醒來。
她一直堅信薄叔叔不會騙她的。
說了會回來……
一定會回來的。
夜裏兩點。
薄悅生終於帶著一身酒氣推門而入,他幾乎是撲倒在床上——
胡渣粗魯地蹭著女孩溫熱嬌嫩的皮膚。
沁寶含著哭腔,軟軟地哭道,“你回來了,叔叔,我就知道你會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