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時很生氣,我說,我可以和你分手,可是你也是有自己想法的女孩子,不是他想娶你,你就願意的。”
沁寶大約是太過震驚,甚至慘淡地笑了出來,仿佛在聽一個驚悚的笑話似的。
“然後呢,薄悅生怎麼說?”
謝景言臉色有些悲憤,他握著拳,想到曾經屈辱的過去,恨不得手刃了那個男人。
“他說,你的方麵,不是我需要顧慮的。”
“一切都看他的心情。他如果心情好,可以製造機會和你認識,追求你,讓你愛上他,甚至讓你主動。”
“如果他沒有耐心,或許會找個機會將你綁了,直接女幹汙了你,逼你不得不嫁。”
沁寶目瞪口呆。
謝景言苦笑,“事實證明,後來他對你用的是第一種方式,他在你實習的過程中,製造機會和你認識,並且很有耐心地跟你談戀愛,讓你愛上他,他沒有做出讓你痛苦的事情,我很慶幸……也很安慰。”
沁寶感覺自己的大腦都不會轉了。
她懵懵地坐著好久,一動不動,隻差連呼吸都忘記了。
如果她的婚姻,從一開始就是一場蓄謀已久的陰謀。
那麼這個男人……還能繼續愛麼。
她不知道。
沒有答案。
謝景言自始至終沒有說過爸爸的死一定和薄悅生有關。
可是她不傻,她如何能騙自己,這一切,都隻是巧合?
她移植了傅深深的心髒。
傅深深的未婚夫看上了自己,喪心病狂地逼著自己的男朋友和自己分開。
然後她的爸爸突然死了。
然後她失去了全世界。
這不是那個喪心病狂的男人做的。
這隻是巧合。
難不成她要這樣自欺欺人地想麼?
某座官邸。
薄長官的工作已經完成了九成,總統視察過後,又逢周末。
於是在官邸設宴款待薄長官,以及江城威名赫赫的季先生及其愛妻。
季先生總統閣下的貴賓,在這次事情中幫了很大的忙。
而巧合的是,三位都曾是大學同學,關係要好。
翩翩見到薄悅生便問,“沁寶呢,怎麼不帶著沁寶一起來?”
季紹霆怕她口不擇言得罪人,便掐著她的腰不讓她說話,“你少來了顧翩翩,還想拉著人家跟你一起離家出走,把人家小姑娘都教壞了!”
薄悅生莞爾,“季太太,沁寶還小呢,得念書,要上課,所以不方便帶著她。”
“噢~~”翩翩小公舉意味深長的地噢了一聲,趁機狠狠踩了自家老公一腳。
季紹霆:“……你踩我幹嘛?”
翩翩翻著白眼,“人家小姑娘?十九歲是小姑娘,我就不是啦?你心裏是不是覺得我是歐巴桑啊,魂淡!”
“……”
席間,男人們都在聊翩翩聽不懂的事情,期間各國複雜深奧的語言摻雜。
如果是沁寶,可能會很好奇地靜靜聽他們在說什麼,盡可能聽懂。
然而顧小姐沒有一丁點兒興趣,她非常認真近乎虔誠地——吃飯。
嘖嘖嘖。
總統閣下的禦廚手藝確實還可以啊。
季紹霆帶著愛妻很是鬧心,全程和他們聊著,目光時不時還得留意顧翩翩。
在她拿起第三份冰淇淋想要下手的時候,他毫不留情地將拿隻小碗端走。
“你想肚子疼是不是?!”
翩翩瞪著眼睛,噘著嘴,凶狠潑辣地道,“你怎麼這麼煩啊,我剛剛才吃兩球!兩球而已!”
季紹霆指著桌上被她切了一角的草莓蛋糕,“你別以為我不知道這個蛋糕也是冰淇淋的。”
翩翩:“……”
季先生在席間提到,過陣子就要備孕了,因為某位少婦吵著鬧著要當媽媽。
閣下便問,“悅生不要麼,悅生今年也三十了……”
薄先生笑笑,“沁寶還小……再等兩年。”
謝景言將那段十年前的訂婚視頻給沁寶看了。
沁寶盯著屏幕上的俊男美女,隻覺得……自己的存在,有點詭異,有點罪惡。
如果要說爸爸的死和薄悅生一點點關係也沒有。
她真的,很難相信。
謝景言承諾道:“我們走吧,我不能眼睜睜地看著你受傷害,我已經全都安排好了,就算搭上自己的性命,我也一定會護你周全。”
謝景言安排了去M國的某座離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