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現在社會價值變化很快,但我依然希望這輩子隻有一次婚姻,所以很可能,我隻有一次機會戴上粉鑽,我想自私一點,留到結婚的時候。”
小女人推開他,小跑著進了屋子。
將自己關進房門裏的一瞬間,她終於忍不住淚水決堤。
她靠在門邊,蹲下身,抱著膝蓋哭了半分鍾。
忽然又站起身,飛快地跑到落地窗邊,將窗簾拉開一個角。
男人高大挺拔的身影仍然站在院子裏相同的位置。
他本來是背對著主宅的方向。
卻在幾秒鍾後突然回頭,他望向姚汀閨房的方向。
她不得不顫著手拉嚴了窗簾。
明明他們距離這樣近。
從小他們就住在相鄰的房間。
命運安排她在最早的時候遇見他。
那時候沒有人同她爭搶。
明明他們是沒有血緣關係的,明明他們本可以相愛。
可是偏偏就成了兄妹。
她好像是受到了命運詛咒的人。
愛著一個永遠得不到的男人。
承受著近乎病態的禁欲折磨。
從來他壓著她時,她都要表現出抗拒和抵觸。
她不能從,如果主動迎合,就成了沒有廉恥的賤人。
心裏渴望被自己深愛的男人更沉重地碰撞。
卻要表現得像個無力掙紮的貞潔烈女。
內心罪惡又苦苦掙紮的時候她無數次想過幹脆公開他們可恥的關係。
與其成日惶恐擔憂,不如就一起下地獄好了。
可是她不能啊。
一旦被公諸於眾。
伍大校的前途盡毀。
姚氏亦會一落千丈。
她的爸爸不會放過她。
桂姨也不會放過她。
她不能為了成全自己的感情,毀掉伍賀南,毀掉整個世界。
所以就讓她一個人下地獄吧。
下地獄吧。
薄先生不喜歡沁寶對於他的處事方式指手畫腳。
沁寶為了避免和他產生矛盾,就隻能假裝若無其事地回學校上課。
她就讀晉大時,爸爸已經離世了。
所以主動來接觸她的人比較少,沒人會有興趣巴著一個落魄的富家女。
本來可以說話的朋友就不太多,現在出了林然和那群校霸的事情。
沒人敢再提起半句有關她被變態老男人包養的八卦,看著她的目光從好奇打趣變成了畏懼和惶恐。
好像生怕自己招惹到她,倒黴的人就成了自己。
沁寶隻能假裝看不見。
Fausina留意到小姑娘的情緒持久低落,不僅主動找她聊天,還請沁寶和喬蕎一起用午餐。
沁寶對這個年輕的美女老師好感值很高,總覺得她特別熱心腸,真是難得。
喬蕎倒是覺得有點誇張了,現在哪有大學老師會這麼關心學生的?
她猜測著,也許這個老師是沁寶的家人給塞錢了也未可知,可能是請她多照顧沁寶一點吧。
這日中午在學校裏的西餐廳,三個人用餐。
沒想到謝景言會突然出現,沁寶臉色瞬間就變了,她很久很久沒有見過謝景言了。
想著那次在家裏,薄悅生故意說那種話……肯定讓他心裏很不是滋味。
謝景言將她拉到一邊,很直接地問她,“最近你老是出事,先是那些流言蜚語,然後又被一群混混關進洗手間裏欺負,薄悅生有沒有查一下,究竟是什麼在背後搗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