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悅生很沉默,但是並不暴力。
他很克製,卻也不溫柔。
沁寶看著他的眼睛。
他好像並不是克製不了自己的生理欲求。
卻像是完成一個任務。
沁寶心裏越來越怕他,又覺得自己沒有力氣反抗。
結束之後。
薄悅生沒有如往常那樣耐心仔細地幫她清理。
他捏著她的小手,溫柔地親了親,“小乖,你今天真乖,肚子餓不餓,想吃什麼?”
沁寶隱約明白他為什麼在她身下墊了枕頭。
背脊發涼……
不敢詢問。
他再一次俯身吻她腮邊時,沁寶本能地瑟縮了一下。
他靜下來盯著她,“怎麼了,我弄疼你了?”
“薄,薄叔叔……我冷,頭發濕的。”她小聲道。
他像是適才注意一般,“我幫你吹幹,方才沒注意,抱歉,寶寶。”
半個小時後,薄先生將她身下的枕頭抽出。
沁寶身上黏膩,想要再去洗個澡。
他不準,草草用紙巾擦了擦就幫她套上棉裙。
晚間,醫生上門。
醫生給她做了全麵的檢查,對薄悅生道,“薄先生,太太目前的身體狀況不是很適合受孕,身體太弱,氣血不足,即便能夠成功受孕,孩子能不能順利生下來,也是個問題……”
男人繃著臉,麵無表情。
許久,命令道,“中藥調理,順便也開些促進受孕的藥,越快越好。”
沁寶瞪大了眼睛,隻覺得自己聽了一個驚悚故事。
她顫抖著拽他胳膊,“薄,薄叔叔……你這是做什麼……”
他輕捏她的臉,“寶寶乖,給叔叔生個孩子,叔叔要弄大你的肚子,一勞永逸,你再也逃不掉了,你舍不得逃……”
沁寶原就顯得有幾分蒼白的小臉瞬間全然失了血色,她小手抖個不停,唇瓣亦是顫抖著道,“我……我沒有要逃走啊,為什麼要我生孩子,我……”
我不願意。
沁寶沒能說出口。
她不願意啊。
這個問題明明是討論過的,她也猶豫過,但這件事已經得到暫時的結論了不是麼。
不生的……
上回還商量得好好的,他親口說過。
要帶她去檢查身體,把她養大些,養得胖一些,免得她太瘦,他會擔心她肚子太重走不動路。
沁寶眼圈紅極了。
她看著麵前近在咫尺,無比熟悉卻又無比陌生的男人。
心裏的恐懼被無限放大。
從前她不懂得什麼是男女之愛。
和謝景言交往的過程中,她更像是謝景言的妹妹,跟在他屁股後頭,雖然心裏認為自己是喜歡謝景言的,可終究從來沒想過應該同他做一些情侶間該做的事。
那時她完全沒有身為一個女人的自覺和本能。
是薄悅生教會她怎樣去愛一個人。
愛到迷失自我的時候,薄悅生曾經對她忽冷忽熱。
那時候她很害怕,他徹夜不歸,她就在腦中無限聯想。
仿佛自己隨時都會失去他。
她實在接受不了失去薄悅生的痛苦。
她也曾經努力地去深思過如何維持一段良好的夫妻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