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在黑暗裏冷冷發笑,“我真應該對你壞一點,讓你怕我,叫你再不敢惹我生氣。”
沁寶卻吸著鼻子,“你捏疼我的腰了,你鬆手,壞蛋……”
這是容槿第一次到姚家參與正式的家宴。
容槿漂亮溫柔,一副典型賢妻的模樣,姚夫人對她愈發滿意。
晚餐過後,姚家兩位長輩都客氣地請她留宿。
桂姨拉著她的手沒完沒了地聊著家長裏短的事,末了便道,“你和賀南已經訂婚了,今晚就在家裏住吧,名正言順的,沒什麼不合適,明早伯母做早餐給你吃?”
容槿便進了伍賀南的臥室。
她問伍賀南,“有睡衣嗎,我想洗個澡。”
伍賀南道,“你隨便挑一件吧,都是我的衣服,或者找我媽要。”
姚汀被男人硬拖著關進房裏,她剛要叫,卻聽見浴室裏的水聲。
她瞪大了眼,不可置信地看著他。
伍賀南輕笑,“妹妹,咱們做吧……”
姚汀不可置信地看著他,仿佛他是一隻精神不正常的怪物。
伍賀南卻笑得曖昧至極,牽著她的手將人拖至床邊——
姚汀力氣不敵他,抗拒不過,又不敢發出聲音。
“唔,唔唔……”
“伍賀南,你他媽瘋了!”
“汀汀乖……”
姚汀一點聲音也不敢發出來。
這畢竟隻是一間臥室而已,就算足夠大,可大床與浴室的距離也不過就是二十來米。
二十米的距離……
她居然和伍賀南在這裏真槍實彈。
浴室裏可有人在洗澡呢!
那人甚至是伍賀南已經訂婚的未婚妻!
姚汀死死地咬著唇,不允許自己發出半點聲響。
伍賀南與她相比就放鬆得多,旁若無人的樣子真就像是個瘋子。
小女人忍得快將自己的嘴唇咬破了,伍賀南終於看不下去,扯了她衣裙的一角塞進她嘴裏。
整個過程裏,伍賀南就是個喪心病狂的神經病。
一牆之隔而已,頂風作案,仿佛生怕自己的未婚妻不能早些發現自己和妹妹的關係。
汀汀卻覺得這不長不短的時間如斯折磨。
女人沐浴總是麻煩至極,浴室裏的容槿不曉得在折騰什麼。
一會兒開了水,一會兒又關水,過了半分鍾複又打開,複又關上。
水流聲嘩啦嘩啦清脆悅耳的時候,姚汀就覺得自己是安全的,恨不得尖叫出聲。
水聲隻要停滯,她就唯恐披著浴袍的女人突然出來,然後見到當下這一幕……
見到自己的未婚夫,壓著妹妹,在床上,做出這種禽獸不如的事情……
當姚汀匆匆套好裙子準備奪門而出時,容槿忽然從浴室裏出來,輕輕用毛巾擦拭著濕漉的頭發,一邊問道,“賀南,風筒在哪裏?”
姚汀剛逃到半路,好死不死地正好經過浴室門口,就這麼生生和剛剛出浴的女人撞上。
姚汀笑容得體,自認為半點破綻也沒有露出來,“Hi~”
容槿似乎是驚了一跳,“汀汀,你……”
“噢,我剛找我哥問了點生意方麵的小問題,你知道的,我剛上手不久,有些方麵不是太熟悉……”
姚汀一本正經地解釋著,一臉誠懇。
方才如禽獸般喪心病狂的男人此時正好整以暇地端坐在沙發上,襯衣的扣子解開了兩枚,但西褲完好,並沒有留下任何蛛絲馬跡。
容槿笑得非常溫柔,仿佛自己並沒有聞見偌大的房間裏無比汙濁的氣息。
如此曖昧,如此婬糜,明顯是一對男女瘋狂****後產生的氣味。
容槿縱然是一早得知這對兄妹的關係,卻萬萬料不到竟然會如此明目張膽。
然而她笑得那麼溫柔美好,仿佛的確一無所知。
伍賀南淡淡地道,“就在中間的櫥子裏,第二格,你找找。”
容槿卻仿佛已經忘了自己還沒有吹幹的頭發。
她笑著輕輕拉住姚汀的胳膊,“汀妹妹貴人事忙,上回訂婚家宴上,竟然都沒有見到你。”
姚汀麵不改色,心裏卻已然緊張起來。
容槿這番顯然是客套話。
而且並不是在她麵前的客套話,而是故意說給伍賀南聽的。
上回伍賀南的訂婚家宴她沒有出席,事後容槿明明已經找她見過麵,甚至還詳談過。
這樣的一番客氣……仿佛是故意在伍賀南麵前掩飾些什麼。
心下狐疑,麵上卻隻能順著容槿的話端繼續。
“不好意思,我生意上的事情的確是忙了些,畢竟是剛起步的事業,有時委實脫不開身,不過你和我哥已經訂婚了,結婚也是很快的事情,大家都是一家人,我便也不跟你客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