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來就算不是什麼上位者的千金,至少也該是美絕人寰驚為天人吧。
那可是被薄悅生看上了非娶不可的女人,長得美應該是最基本的吧。
可沈正東看著麵前這團……包子。
神色愈發複雜起來。
這就是那個傳說中美絕人寰的薄太太?
這看起來就像個沒開化的高中生而已吧?
這口味。
他又看了看薄悅生,內心頓時無比複雜。
沈醫生沉默地在助理醫師的協助下開了一些藥方。
“口服藥有三種,早中晚餐後服用,有止癢效果,但是治標不治本。”
“針劑有兩種,主要是消炎還有清理血液,等藥物完全排幹淨之後,過敏反應也會逐漸消失,總周期保守估計大約要兩周以上。”
沁寶本來知道要一直這麼癢,心裏就難受死了。
當她一聽到要打針,小手本能地就狠狠地掐了男人的胳膊一把。
薄悅生吃痛,擰了眉看她。
沁寶咬著唇細聲細氣地抽噎著,“不打針,我不要打針……”
沈正東哪裏見過這麼小的嬌氣小妹妹,頓時玩兒性大起,一本正經地道,“不好意思啊薄太太,不打針沒辦法消炎,你體內的藥物排不散,過敏情況隻會越來越嚴重。”
沁寶小聲地哭著,壓抑著聲音,也不敢哭得太大聲。
她真的很害怕打針,她很怕疼,從小到大都沒有打過針。
可是醫生都這麼說了,好像必須得聽醫生的話。
否則薄叔叔生氣了怎麼辦。
如果她哭鬧著死活不肯打針,薄叔叔一定會覺得她很嬌氣,很不懂事,會嫌她煩。
沁寶咬著唇不敢再吭聲。
薄先生卻冷著臉,平靜地命令道,“換成掛水,不要打針了。”
打針和掛水其實是一回事,藥效都是差不多的,隻不過打針自然是快一點。
沈正東心裏想發笑,可麵上卻一本正經的嚴肅表情。
他同薄帥相識的時間很長,幾時見過他這麼緊張一個女人。
偏偏她從前把這位傳說中的薄太太想象的多麼驚為天人,和麵前這個軟萌的小妹妹委實雲泥之別。
於是便忍不住想要發笑。
他手寫著正在修改藥方,口內自言自語一般道,“噢,改成輸液了,藥水還是兩種,不過效果肯定是比直接注射來得慢一點。”
末了,又意味深長地道,“薄帥如此緊張太太,何必還玩兒得這麼重口味呢,薄太太身體情況特殊,怕是很容易過敏的體質,這種催情效果的藥不能隨便用的,別說薄太太身體受不住,薄帥您……也是傷身的很呢。”
沁寶驚訝極了,羞得麵紅耳赤,渾身都滾燙了。
她把自己緩緩地縮進被子裏,一點兒縫都不露出來。
薄長官陰沉了臉,“沈正東,你他媽活膩了?”
沈正東翻了個白眼轉身往外走,喃喃地道,“自己愛玩兒情趣,還不讓人說,嗬嗬。”
沁寶如願以償地不用打針,在護士和助理醫師的服侍下已經開始輸液。
她昏昏欲睡地躺著,渾身還是很癢,可口服藥有止癢的效果,總算能夠勉強入睡。
沈正東心裏暗暗吐槽不止,這麼屁大點的事居然也要驚動他這種威名赫赫的“禦醫”。
果然女人都是勾魂的妖精,雖然屋子裏那個……算不算得上一個女人還有點不好說。
他以為自己完成了任務就準備離開,可管家卻在玄關處攔住了他。
“沈醫生,薄先生請您上三樓書房。”
沈正東有點不耐煩地上了樓。
“薄帥,隻是過敏而已,下回避免服用這類藥就可以了,我很忙的,您還有什麼吩咐?”
沈正東真沒見過他這副樣子,隻覺得他臉色陰沉得可怕。
他不回答,沈正東便壓低了聲音問,“不會有別的事吧,難道要同C國打仗了?”
“……”
薄先生麵無表情,許久,薄唇微啟,“兩個星期時間太長了,她年紀還小,忍不住用手去抓,會破相。”
沈正東一臉的“略略路”。
臥槽,這麼點小事也值得薄少帥露出那種天要塌了的難看臉色。
果然是瘋了。
他翻了個白眼,“那你就告訴她不要抓啊,年紀再小也是成年人了,薄帥,我是個醫生,我不是神仙啊,藥我已經開了,如果不能藥到病除你可以找我算賬,癢是必然的,過敏啊……”
薄先生卻沒有半點同他玩笑的意思,他長指微曲,不輕不重地敲了敲桌麵。
“給你兩日時間,針對這種過敏反應研製一種特效藥出來,我的意思是——馬上可以解決問題的特效藥。”
瓦擦!
沈醫生一臉的不可置信,“你的意思是,讓我為了她這過敏反應……開發一種新藥出來?”
薄悅生冷臉,“辦不到?”
沈醫生一臉的嫌棄。
他忽然冷笑,“辦不到的話,我考慮向總統閣下申請吊銷沈醫生的從業執照。”
“……”瓦擦。
這是寵妻無度的節奏嘛?
“可以當然是可以辦到,但是為了這麼一個小毛病開發一種藥是不是過於大動幹戈了,資金方麵的話……”
“資金我自然會撥款給你,沈正東,你隻有兩天,兩天後我希望我太太可以不要再癢了。”
沈正東皺了下眉,口內喃喃地重複道,“希望你太太可以不要再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