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長官似笑非笑地睨著她,開口命令,“蘇沁寶,吻我。”
沁寶咬著唇,被他摸著腰的感覺,好煎熬……
他竟然還讓她吻他?!
她沒聽錯吧。
薄先生的氣息平緩了一些,笑得半真半假,“嗶嗶——,不會麼?”
沁寶搖搖頭,貝齒緊緊咬著下唇。
男人被她又是賭氣又是驚恐害怕,明明很想反抗卻無論如何沒有膽量再次反抗他的小模樣逗得忍俊不禁。
他眉眼間無聲地柔和了一些,似笑非笑地衝她挑了下眉,“乖,親叔叔一下,叔叔就把你手上的皮帶解開。”
沁寶皺了下小眉頭,下意識地扭了扭手腕。
他真的捆得好緊好緊……嗶嗶嗶嗶——如果僅憑她自己的力氣,估計是三天三夜都掙紮不開的。
她不想親他,一點也不願意親他。
薄長官好整以暇地等了半晌,本以為她被嚇破了膽,即便並不是心甘情願,大概也會曲意逢迎吧。
可等了許久仍然看不見她有所行動。
男人那本就所剩無幾的耐性漸漸流失,他冷淡地威脅道,“看來你是還不夠聽話,沁寶,看來我是非得對你做點什麼,你才能乖乖聽話,是麼?”
沁寶眼睛瞪得大大的,滿含水霧,慌亂地將小腦袋搖晃得像隻撥浪鼓。
“不,不是的……”
她明顯感覺男人放在她腰上的手掌嗶嗶——
沁寶一定是被逼急了,她慌亂無措中輕輕垂下臉,小心翼翼地在男人已經冒起一點點胡渣的唇角蹭了一下。
就隻是那麼輕那麼敷衍的蹭了一下。
對她來說,她已經做到了她所能接受的極限。
本以為薄悅生或許會因為她的乖順聽話而消消氣,可下一瞬,她的後腦被男人強勁有力的手掌狠狠摁住——
這一次她連掙紮都沒有,大大的一雙眼瞪得很圓,瞪了很久……可最終還是絕望地合上眼,絕望地承受這一切。
薄先生最終還是鬆開了她。
這個吻濕濕鹹鹹的,一點也不令人滿意。
但坐在他大腿上的小姑娘已經委屈極了,那小模樣看起來……仿佛他真的對她做了那麼嚴重多麼令人發指的禽獸行徑似的。
薄先生深感無奈,也沒有打算再為難她,隻是用手指捏了捏她哭得濕漉漉的小臉蛋,有些挑釁地質問,“很怕我?知道怕了是麼?”
沁寶一怔,拚命點頭。
“說話!”
她顫顫巍巍,“怕,怕的,很怕……”
“以後還敢氣我麼?”
“不,不敢了……”
薄先生眯了眯眸,有些滿意的勾了勾唇。
他認為已經差不多了,於是把懷裏的小姑娘抱下來,擱在床上,語氣緩和了許多,“換身衣服,跟我下樓用晚餐。”
沁寶眼神裏都是空的,她腦子裏更是一灘漿糊。
直到薄悅生伸手解下捆住她手腕的皮帶,順手往旁邊一丟時。
沁寶重獲自由,這才動作遲緩地抬眸,怔怔地盯著他看。
男人的眼睛看上去很平靜。
深邃,就像一片海洋。
他的眼睛已經猩紅不複。
沁寶記得很清楚,方才他發狠折磨她恐嚇她的時候,眼睛裏是紅的。
所以這算是……消氣了?
沁寶心裏滿滿的後怕。
還有不敢置信。
薄悅生都那麼對她了,又讓她雙手撐在落地窗上,又用皮帶抽裂她的衣服,還讓她自己坐上來……
她有些不明白這一切是怎麼突然結束的。
難道薄悅生打從一開始就沒打算在今晚強占了她,隻是因為她惹怒了他,所以他用這種方式讓她長長記性?
小女孩心裏亂極了。
她已經被恐嚇地徹底喪失了思考的能力。
薄悅生帶上門出去了。
她起身小跑進衣帽間,匆匆套上幹淨的裙子。
天氣很熱,房間內的冷氣溫度適宜,並不是很凍。
沁寶明明是怕熱的體質,可她還是刻意挑了一套袖子長到小臂的家居棉裙。
她怕極了……
想到薄悅生剛才那些話。
他說,如果他喜歡,他可以讓她這輩子都不要穿衣服了……
沁寶無聲地哭了一會兒。
她躲在衣帽間裏不想出去。
她不想見到薄悅生。
他太可怕了……
這種生活,這種婚姻關係太可怕了……
她無法想象如果自己下半輩子都沒有衣服穿的日子。
她一定活不下去的。
那樣沒有尊嚴的日子,還有什麼必要硬撐下去。
沁寶心裏那麼想把自己反鎖在衣帽間裏,永遠都不要見到薄悅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