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真是善於自學的好青年啊。”J大說,“再這麼發展下去,估計很快你就能到XX技師學院當老師了,什麼混凝土罐車、吊車、灑水車、塔吊都不在話下了。”
“你說的前麵那幾樣應該沒問題,塔吊估計就不行了,因為我嚴重恐高……”
隨即他倆拿著泡麵轉身就走,。你們就這麼對我沒有信心?喂,水開了你們給我留點!
吃過了晚飯,J大窩在屋子裏寫日記,也可以說是記錄偉人我一天的言行。老畢獨自一個人倚在牆垛上抽煙,不知道在想什麼心事。見他倆都忙著,我一個人走到之前裝著香腸的碗旁邊,裏麵的東西一點都沒動,上麵落了一層細小的灰塵。我在心中歎了口氣,本打算倒掉換些新的,想了想還是作罷。本來就是件希望渺茫的事,就不要再浪費糧食了。
天已經完全黑了下來,視線不遠處的老畢隻是一個瘦削的輪廓,唯一清晰的就是他手中一閃一閃冒著微弱紅光的煙頭。夜靜的嚇人,我下意識的環視四周,除了漆黑一片再無其它,可自己還是覺得有無數雙看不見的眼睛在伺機而動。這種幻覺讓我渾身不舒服,我用力的帥帥頭,想把這個念頭徹底趕出去。
突然,我聽到左後方有聲音,似乎是樹枝被踩碎的聲音,盡管微弱卻很真實。我一個激靈,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不過其它的動作卻沒有遲疑。一隻手迅速的從腰間抽出扳手,其實叫它扳手並不準確,從外形上看它更像是一根加粗的錐子,隻是沒有尾端沒有那麼鋒利。它的學名應該叫尖尾棘輪扳手,是架子工搭腳手架時的必備工具。之前在工地看到有人用,覺得抄在手裏一定很順手——外行的標準是順手而不是實用——這次正好在建材商店裏看到,於是就順了幾個。平時別在腰間也不占地方,又不會割壞衣服,不過因為它的長度不足三十厘米,頂多算是個近身防衛武器,攻擊力不大,最多用來自保。可我也不能二十四小時都拎著根撬棍過日子啊,那豈不成了大師兄?
我兩眼死死盯著發出聲音的方向,同時小心翼翼的向老畢的方向退,一隻手不停的揮舞,希望他能看到,另一隻手緊緊攥著扳手,絲毫不敢放鬆,生怕突然從眼前的黑暗中竄出一個皮開肉綻的喪屍。越這麼想,心裏就越害怕,向後退的速度就越快。這樣一來我腳下淩亂急促的聲音徹底蓋住了其它可能的聲音,一切變得更加未知,自己的恐懼成幾何倍數上升。
老畢很快發現了我這邊的異常,順手拎起立在一邊的撬棍跑了過來,一直在屋子裏的J大不知怎麼也發現了不對勁,直接衝出來,更要緊的是,他還拿著手電,那道亮光瞬間讓我們的安全感陡增。
人的恐懼,往往源自於對事物的未知和不確定。
這時,一個聲音從暗處傳來,“汪汪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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