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想也是,山上那麼多的樹,隨便找幾棵已經死了的砍些樹杈就能燒火,而且之前我們也偵查過,寺廟周圍幾百米範圍內沒有喪屍,出去砍柴危險係數相對比較低。最後的決定是,我和老畢出去砍柴,J大留守看家。我從那個紅色背包裏拿出一個求生哨扔給他,又掏出自己鑰匙鏈上的求生哨晃了晃,說:“要是有什麼突發情況,就吹哨,我們就會回來救你。反過來你就來找我們。”然後我又加了一句,“放心,你手裏那個是新的,沒被人‘親’過。”
老畢在一邊眼巴巴的盯著我……手裏的哨,我無奈的歎口氣,又從包裏掏出一個給他。
“你買這麼多幹嘛?”老畢開始研究起手裏的求生哨。
“這些都是買來備用的,反正也不貴。”網購的時候兩塊錢一個,真的很便宜。據說還有防水效果,不過我最喜歡的還是哨身裏麵藏的那卷小紙條,危急關頭可以拿出來寫遺囑。之前有人說我是悲觀主義者,怎麼可以能呢,這分明說明我凡事謹慎嘛。不過現在後悔當初沒買正品的,其實也不貴,三十多塊一個。唉,有時候真該對自己下手再狠點。
“你這個包裏裝的什麼啊?”老畢又把注意力轉移到我的紅色背包上。
“很重要的東西。”我故意賣了個關子,然後說,“走,拿上斧子,砍柴去。”
大約五十分鍾後,我們拖著四大捆枯樹枝有些狼狽的勝利凱旋,之所以這麼說,是因為在此之前我們曾試過背、拎、抱等各種姿勢,結果就是衣服和胳膊上的皮膚都被樹枝上倒刺兒劃破了,最後隻得用拖的了。難怪在電視裏看到別人背柴都是用筐背呢,勞動人民的智慧都是在吃過虧碰完釘子後逐漸形成的啊。
回到廟裏,我又用斧子把樹枝砍成小段,之前也沒用柴禾做過飯,不知道做一次需要多少的量,希望這些可以用到明天早上,之後就出去拉些耐燒的煤和油回來。
“你說咱們晚上要不要點上篝火,這樣可以讓更多的幸存者看到。”J大把我砍完的柴禾整齊的落在牆根處,然後看著它們說。
“我怕沒等幸存者看到來投奔我們,喪屍大軍就先找上門來了。”我用力的砍斷最後一根樹枝,臉上身上全是汗水,這就是平時缺乏鍛煉的後果啊。這幾天晚上我們站崗的時候拚命向山下尋找,希望能找到任何有關幸存者的蛛絲馬跡,可現實一次次的讓我們失望。光隻有月光,聲音隻有喪屍低沉的**。盡管我十分想找到其他活著的人,可是這種自我暴露的方式還是算了吧。
“那怎麼才能找到其他幸存者啊,靠貼字條這種被動的搜尋方式肯定希望渺茫。”
我往磨刀石上澆了點水,然後把斧子放在上麵,“別怪我自私,不過我認為,在眼前的這種情況下,放在第一位的永遠是如何讓自己活下去,其次才是別的東西。”
“你的意思是說自私的活下去比什麼都重要,甚至是文明的延續?”
“隻要我們能夠活下去,那麼文明自然就得到了延續。”我說。的確文明的延續也是我們無法躲避的問題,不過,我真的很喜歡這樣一個工作,強烈的使命感和榮譽感驅使著我。這也是自己為什麼要將家裏的書全搬出來的原因之一。末世來臨,一切歸於野蠻,唯有文明可以對抗蠻荒。
其實,J大的想法和我沒什麼不同。這件事,我們必須要做,或許這就是天性。
“要做第一基地嗎?”J大問。
“你不也是這麼想的麼。”我微笑。
“接下來就是一個以物易物的時代了。”J大突然沒頭沒尾的說,一臉的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