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著說話的間歇,喪屍已經來到我們麵前。它身上的傷口多的數不過來,有的深及露骨,流出的血液早已凝結成了一塊塊深褐色的斑塊,通過肚子上向外翻著傷口甚至可以看到裏麵的髒器,另外它的脖子也不自然的向一邊歪著,很想然已經斷了。
“爆頭的難度不小啊。”我看著那顆掛在斷頸上隨著喪屍移動不斷搖晃的目標說。
“哎你說,要是我們現在真有把什麼日本鳥刀,然後一下把它的頭砍下來,是不是它的身子就不能動了?”老畢問,很明顯他也在心裏盤算怎麼解決麵前的這個難題。
“不知道。”按照正常思維推理,這樣的法子應該可以見效,可喪屍這種生物本身就不能按常理推斷。不過我想,或許越是古老的方法就越可能管用。“你知道古代人怎麼處決奸夫**嗎?”
“啊?**在哪兒?”老畢左顧右盼,兩眼狼光。
“是把他們放進竹子做的籠子裏,然後大家一起扔石頭,將其活活砸死。”我邊說邊跳到喪屍的背後。然後趁它還沒反應的當口,掄起棍子狠狠的砸在它的背上。感覺好像打在了一塊結實的木頭上,虎口被震的直發麻,可對方隻是向前趔趄了幾步,並沒有摔倒。挨了打的喪屍剛要轉身——回頭是不太可能了——我的棍子就又到了。在我的連續打擊下,它終於向前撲倒在地上。
“還愣著幹什麼!上啊!”我蹦到喪屍前麵的位置,並確保自己不會被它的雙手抓到,棍子不要命般的往喪屍的腦袋上招呼。這就是我的策略,亂拳打死老師傅。喪屍的靈活性本來就差,倒在地上更是隻有當靶子的份兒,而且這樣也可以增加我們擊打的準確性。
老畢和J大很快反應過來,手裏的家夥雨點般的砸下去。突然覺得這樣的方法很想遠古時代人類祖先狩獵時的情景,就像之前看到的一群人類拿著各種石製武器圍攻巨大猛獁——看來剛才那個奸夫**的比喻實在太爛了。不過,在不停揮舞撬棍的時候,自己的內心竟有一種釋放的痛快感,這種感覺甚至讓我停不下手中棍子。
在我們這種近乎野蠻而原始的攻擊下,喪屍很快就停止了掙紮,我看著地麵上那堆血肉模糊的東西胃裏一陣翻滾。而手裏的棍子上更是色彩斑斕,我一陣惡心,下意識的把它扔在地上。這時才發現自己的眼鏡片上有些什麼東西,摘下來一看發現是血泥和腦漿的混合物。又看了看一旁的老畢和J大,他倆的臉上和身上也被濺滿了血跡和腦漿,看起來十分的猙獰。想必自己也好不到哪去。
“看來下次再出來得弄身‘工作服’了。”我說了一個不怎麼好笑的笑話,脫下身上穿的T恤,翻過來擦眼鏡,可手卻一個勁兒的在抖,看來剛才用力太猛了,肌肉有些痙攣,而虎口等位置的疼痛告訴我又不是痙攣那麼簡單。費了好大勁才把眼鏡擦好,接著又把臉擦幹淨,最後是那根撬棍,然後我把衣服直接扔在了那堆肉泥上。他倆的反應跟我一樣,如果再穿這件衣服,肯定會做噩夢的。
三條赤膊的漢子和一個腦袋被拍成肉泥的屍體站在一家便利店的門口,這個畫麵實在太過詭異。最後還是J大率先打破沉默,說:“車上有剛才從店裏拿的衣服。”
老畢跳上車廂翻找了半天,才抽出三件皺巴巴跟抹布差不多的半袖扔給我倆。我接過來卻沒穿,展開一看,隻見上麵大大的寫著幾個字:××管,管用五十年。我對他倆說:“還是先拿水洗洗臉吧。”一想到臉上之前濺滿了喪屍病毒的腦組織,我的心裏就一陣的惡心和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