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天就這樣如流水一般的過去了……
但這十天,光年過得那叫一個度日如年啊,各幫派還有朝廷的人都摻和進來了,宮主不在,她是絞盡腦汁的安撫他們,好吃好喝的伺候著,還得看臉子。
當然這是光年的說詞,光年真的會看除了淚痕宮宮主,不夜城城主以外的人的臉子嗎?嗬嗬,不弄死他們她已經很收斂了,可這世上永遠有人嫌命太長。
這日,碧重樓
有人在人群中嚷嚷著:你們淚痕宮怎麼回事?我等都是應帖而來,可這都十來天了,你們宮主卻避而不見,當真是在耍我們嗎?
此話一出,人群裏盡是附和的人。
“對呀,讓宮主出來見我們……”
“這算怎麼回事啊……”
“讓宮主出來……”
“對,讓宮主出來……”
“給我們一個交代……”
此時,碧重樓裏一片吵鬧,叫罵聲不絕於耳。
而光年,一身帥氣的黑衣,頭發高高束起,目光冷冽如冰,抱劍而立,生後八名修羅將一如光年,好像絲毫不受那些人的影響。
光年動動眼珠,不巧,正好看見了一個身材魁梧,麵色黝黑,一身尊貴,但卻戾氣四散,他的目光就如毒蛇一樣讓人手腳冰涼,就連光年也看著也有些不敢直視的人,看似無意的動了動放在椅子上的右手食指。
人群中突然一人“啪”的一聲一拍桌子,站起來,大聲的扇風點火
“你們淚痕宮欺人太甚,廣邀天下人,如今卻戲耍天下人,難道你不夜城,淚痕宮真的想要與天下為敵嗎?”
此人話音還未落地,便無聲的癱軟在地,嘴角鮮血慢慢溢出,眾人還未反應過來的時候,門口便一陣厲風襲來,風中托扶著一襲紅紗,狂亂而又唯美。眾人根本分不出,是風中飛紗,還是紗中起風。
此時樓裏已經靜的隻有風和紗的聲音了,眾人的目光追隨這一襲紅紗飄落在大廳的中央,等到風紗散去,一紅裝美人背對而立。
光年眼睛一亮,立刻跪地,身後修羅將緊隨,“拜見我主阿嫿,拜見我主阿嫿,拜見我主阿嫿。”
三呼我主後,眾人才反應過來,底下更有不知死活的一彪形大漢,起身大喊“原來這就是淚痕宮,不夜城的主人啊~啊~真是個標誌的娘們,哈哈哈”,頓時,台下笑聲一片,他們似乎忘記了前一秒那個人的死去。
光年眯起眼睛,手已經摸上了腰間的飛刀,隨後,她又慢慢的放下了手,她就知道。
可下一秒,四周又是死一般的寂靜。
眾人眼中的戲笑,如今已經變成了一種恐懼,一種,對死亡的恐懼。
因為,那彪形大漢又無聲無息的去見了閻王,甚至,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死的。
大廳裏又起風了,不過不同的是,此時是帶著毀滅性的狂風,吹的大廳所有的人都睜不開眼睛。
阿嫿慢慢的轉過身來,左臉完美的像九天仙女,右臉上是一個血紅色的彼岸花型的麵具,像阿鼻地獄的使者,不過,這些,他們是看不到的,嘴唇微微啟動,頓時,整個樓裏都是一種忽男忽女,似遠似近,又好像幾重聲音疊在一起的聲音,震懾整個碧重樓。
眾人隻聽到一句話“來到我這裏,我就是遊戲規則,懂嗎?”
等到眾人睜開了眼睛,大廳那還有阿嫿等人的身影,就連地上的屍體,也變成一灘血水,屍骨無存大概就是這樣吧。
明白過來的江湖上等人,連滾帶爬的往城門跑去,結果卻被告知,“要麼留,要麼死”。
而那坐在椅子上紋絲未動,眼中忽明忽暗的尊貴男人,慢慢收攏手指的同時,嘴角揚起毒蛇一般的笑容。
那不是蒙古的王是誰!不是雄木又是誰!
“遊戲才剛剛開始,本王是草原之王,沒有本王獵不到的獵物,希望你給本王驚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