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說天外忽入一石碑,古參悟數千載終悟出了洪荒經,就此結束了與魔一族的爭鬥,平定了紛亂不已的浩劫之亂。
此界自此由洪荒古神賜名洪荒古界,傳聞他是迄今為止最強大的神靈。
此前文明被後人稱之為太古,他在位期間稱之為遠古,他消失後被後人稱之為上古時期。
青天的盡頭,有一處地界。
萬物複蘇,細泉叮咚,一片生機勃勃的景象。側首眺望,翠****滴,柳暗花明,旺盛的活力被這些枝繁葉茂強烈的渲染而出。換一個方向,小雨綿綿,秋風瑟瑟,金黃的葉片被卷到空中打著轉。再換上一個方向,銀裝素裹,千裏冰封,輕柔的雪花翩然起舞。
這是一個神奇的地方,一個人影出現在這裏,站在這處地界的正中央。
看不清他麵容,始終有一團迷霧彌漫在他的臉前阻擋視線。他身著一身灰色的布衣,過了許久,一片雪花飄過了界,飛到這人的身前。他抬手,接過這一片雪花,雪花沒化,靜靜的躺在他的手心。
“怎麼,你不願融化?可這是你的宿命啊。”他輕笑了一下,小聲呢喃道,他對著這片雪花在講話,仿佛又是在自言自語。終於他搖了搖頭,輕輕一拂手,這片雪花開始消融,變換成一滴晶瑩的小水珠。這人微微一笑,推手將水珠送入不遠處叮咚的泉流裏。
又不知過了多久,有兩個愈來愈清晰的身影臨近。
“想好了?”穿著灰色布衣的那人飽含笑意的聲音傳出,他沒有轉身,依舊目光望著那汩汩暢響的溪流。
過來的兩個身影,一個身著黃袍,一個穿著淺藍色的棉服。
“想好了,古神能看上我二人,也算我們的福分。”身著黃袍的人影開口了,這是一個老者,看似渾濁的眼睛裏卻有著密密麻麻的符文交織湧現,繚亂的白發跟著風飄飛著。
“我把握很低。”那灰色布衣的人又平靜的開口了。
驀然兩人都沉默了,修煉到他們這個境界,說不惜命那是假的。終於,還是那穿著淺藍色棉服的中年人首先開口,他目中神光大定,抬頭看著那怎麼也看不清麵容的側臉道:“修行之人講究的是一個道之巔峰,本就逆天而為,與天爭命,有何所懼!何況我們肩上擔子很重,身係重責!”
“哈哈,人祖說的對,誰怕誰啊,大不了大家一起玩完,死了還有個兩個墊背的,想想都刺激!”黃袍老者嘟嚷道。
“好。”灰色布衣的人影不再多言,他伸出一根手指,輕輕點了一下。頓時周邊環境開始急速變換收縮成一團,四周顯現出白茫茫的空曠,三人的身前出現了一個黑黝黝的洞口,仿佛連接著未知,透露出一股深深的寒意!
“進!”灰色布衣人影話聲剛落,他便咬破舌尖,幾滴精血便魚貫而出,他翻手挽出了幾個複雜的法決打在黑洞上。
淺藍色棉服的中年人率先步入,黃袍老者尾隨。
灰色布衣的人影長舒了一口氣,他翻手一塊古樸的石碑飛出,這石碑剛一出現就帶出了一股洪荒般蒼涼的氣息,仿佛亙古不變的歲月,又仿若滄海桑田的變遷。他雙手翻動,掐出幾個法決打在石碑上,
石碑一閃飛出。
灰色布衣的人影盯著石碑消失的地方歎聲道:“此後不知會生出什麼樣的變故,終究心中有不安。”
他一轉身大步走進黑洞,詭異的白光卻在眼前一閃,他的麵容也露了出來,這是一個麵容俊俏卻蒼白無比的青年人。
他在進入黑洞的一瞬間眼角一跳,他目中震撼。他仿佛看到了什麼,這不正是他想要的嗎?可是他抓不住,他此刻目中滿是驚色,“這是……”
“啊!”他目呲欲裂般大吼著,噴出一大口精血,閃電般的在這團精血上畫出一個複雜無比的符文,打在四周。可是無濟於事,整個黑洞充斥著的神秘黑色能量直接淹沒了這個符文。
他的靈魂仿佛在此刻燃燒,他眼中爆出血絲。這看似虛無的黑色能量包圍著他,充斥著他全身。他在掙紮,連連出手,他瘋狂的叫喊,可聲音終究越來越遠,漸漸淹沒化為烏有。
他終於還是帶著遺憾消失了,他抓不住也留不住。
一切都消失了。
青天的盡頭依舊還是青天,沒有盡頭,仿佛永無止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