竇鎮遠很是對文爍的話雖然不是很相信,但是現在也沒有什麼其他的辦法了,要是不跟著文爍繼續往前走的話就會隻把自己留在這裏,那樣的話還不如跟著文爍繼續朝前走,說不定還能探究出前麵到底是什麼樣的情況。
文爍自顧自的在前麵走,按照竇鎮遠之前之處的方向來到一堵牆麵前。這裏看上去似乎和周圍沒有什麼區別,地麵上散亂的丟著一堆稻草,牆壁上斑駁的痕跡像是很久沒有人來到這裏了。
但是為什麼在外麵看上去還不算是破舊的廳堂在裏麵看上去會是這麼破舊呢?但是周圍的牆壁似乎也沒有這樣的情況,難道是這麵牆的後麵有什麼玄機不成?
文爍的腦海裏不斷的聯想著自己後世的時候關於這個時代那些可憐的記憶,但是總不能給自己找到一個合適的理由來解釋眼前這樣的情形。
文爍輕輕伸手在牆麵上試了試,濕漉漉的不知道外麵到底是什麼情況。要是說這外麵是水井的話文爍自己都不會相信,但是這牆麵為什麼會這樣濕漉漉的呢?還有剛才的風就是從這裏吹進來的,但是為什麼現在看不到外麵的任何光亮呢?難道是因為現在外麵真的已經是晚上了嗎?
“鎮遠,要是你害怕的話可以閉上眼睛。”
文爍轉頭看著竇鎮遠說道。
“啊?!好吧。”
竇鎮遠不知道文爍到底是要幹什麼,但還是很順從的閉上眼睛。
文爍把手裏的火把滅掉,再次仔細的審視眼前這堵濕漉漉的牆麵。雖然牆麵上濕漉漉的,但是地麵上似乎根本就不會受到影響,往下的話好像隻是到了膝蓋的位置就開始變得幹燥起來了。
文爍一邊仔細的審視眼前牆麵,一邊在想著怎麼樣才能找到這麵牆的破綻呢?
雨已經下了兩個時辰了,但是似乎還是沒有一點停歇的意思。朱厚燳就坐在桌前看著門外嘩啦啦落下來的雨水,似乎是很久之前他就開始這麼做了,也似乎是他隻不過是剛剛看了一會兒。
“殿下,現在天色已經很晚了,要不你先回去歇息一下?”
穀大用十分不願意在朱厚燳生氣的時候在一旁伺候著,可是今天劉瑾已經出城了,現在東宮這邊就隻剩下這幾個人。張興、丘聚都在外麵事情做,馬永成他們據說是到真定府那邊去找一個很出名的雜耍班子到現在還沒回來。
所以現在隻能是叫穀大用來到這裏陪伴朱厚燳了。
“大用,你說這些人為什麼會這麼大膽就敢綁架錦衣衛的千戶呢?大臣們不是說廠衛在民間都是凶神惡煞一樣的存在嗎?”
穀大用愣了一下,不知道太子殿下這是在想什麼,沉吟了一下說道:
“殿下,廠衛乃是朝廷的爪牙,維護朝廷的法紀綱常,自然手段什麼的就要凶狠一點對那些膽敢違法亂紀的人。市井百姓隻是看到了廠衛的凶狠,卻不知道要是沒有廠衛朝廷就會受到多大的損失。殿下也不要為這件事揪心了,我想文千戶一定是能逢凶化吉的,再說劉公公已經到城外去尋找了一有消息一定就會傳回來的。”
其實就是穀大用也不知道現在自己在說什麼,廠衛的事情他自然是知道的,但是剛才的時候朱厚燳明明是在說外麵的大臣們在說。這裏麵的意思就值得細究了,這是在表明朱厚燳已經覺得是這些大臣在蒙蔽自己嗎?
雖然現在弘治皇帝還在位,但是在宮裏誰不知道弘治皇帝的身體已經大不如前了。要是真的弘治到了那一天,那麼接下來要繼任大統的就是眼前這位十幾歲的少年。
穀大用不得不仔細考慮是該怎麼麵對了。
“哼!都說廠衛如虎,可是誰知道要是沒有廠衛的話這花花江山不知道要出多少事情了。難道是要依靠那些大臣到外頭去風餐露宿打探消息嗎?真是可笑!”
朱厚燳狠狠地把手裏的杯子丟在桌子上:
“我就不明白了,既然那些人都已經明確的說了要我親自到外頭去,父皇為什麼還不允許我出去。難道他不想把文大哥救出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