牟斌回過頭無奈的問道。
“牟大人，這麼早我現在還沒吃早飯呢，那邊有個燒餅攤子我過去買兩個燒餅邊吃邊走。”
話還沒說完，文爍就已經竄到了燒餅攤子跟前。
大明的朝會一般都是早上五六點鍾就要開始，所以等到現在的差不多就是後世的八點多的樣子。文爍被牟斌從被窩裏拽出來連口水都沒有喝到，更不要說吃東西了。
“你快點吧，滿朝上上下下都等著你呢。”
牟斌無奈的搖搖頭。
“你說我去了能做什麼？該不會是看著那一群老頭吵架吧？”
文爍一邊吃一邊轉頭問牟斌。
“我也不知道，我今天沒進去。但是陛下傳旨叫我去找你，我也就隻好去了。”
牟斌看了看前麵的日頭，自己出來快要半個時辰了。
“那你沒進去怎麼知道的這麼詳細啊？還有你老實告訴我，要不然到時候我怎麼知道該說什麼不該說什麼，要是不小心牽扯到咱們衙門就不好了。”
文爍沒理他，繼續低頭吃自己的燒餅。
“我就在大殿外麵，那裏麵都快成菜市場了，是個人都能知道是怎麼回事。”
牟斌轉頭看了看四周這才小聲說道：
“你呢到了那裏，什麼也不要說什麼也不要做。隻要是老老實實聽著那幫子人說就行了，隻要是你能撐到吃午飯的時候，這幫人也就散了。”
“你的意思是我去了就是聽訓的啊？”
文爍張大嘴巴，半塊燒餅還在裏麵咕雍著。
牟斌看了文爍一眼，做了一個惡心的動作說道：
“那你還想要做什麼？你不知道那些文官的嘴就跟咱們武將的刀子似的，能殺人！要是有個不好，你今天也就被打算從皇宮裏出來了，這幫人膽子可是大的很，當年的時候就在皇帝麵前就敢把錦衣衛指揮使活活打死，你覺得你去了能幹什麼？”
“我……”
文爍一下噎住了，這牟斌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好像就是在土木堡那會子吧，一幫子大臣就把指揮使活活打死了，結果還什麼事也沒有。
“那你給我說說，這幫人在京城裏也好在別的地方也好都有什麼生意鋪子的？”
文爍的眼睛眨巴了好大一會子才問道。
“你要幹什麼？”
“問問啊，要不然到了那裏我連要說什麼都不知道，你說要是不小心說走了嘴，咱們衙門豈不是要到大黴？”
文爍無辜的看著牟斌疑惑的眼睛：
“再說這幫子人無事生非的好手，即便是沒有的事都能攪成這樣，你不是還說他們看錦衣衛不順眼嗎？”
牟斌狠狠地瞪了文爍一眼，看樣子要是自己不告訴他，那這小子就打算在金殿上信口胡謅了，要真是扯到錦衣衛身上即便是沒有也要到大黴了。
“行啦行啦，這也不是什麼大事，我就給你說說。”
一聲高過一聲的通傳聲從大殿裏一直來到文爍麵前，文爍轉頭看看牟斌問道：
“我這麼進去就可以了？”
“那你還想怎麼樣？”
牟斌翻翻白眼。
“不是說見皇帝都要先教授禮儀什麼的嗎？然後還要沐浴更衣什麼的，然後還要……”
還不等到文爍說完，牟斌一把揪住他的衣服往前一推說道：
“行啦行啦，你趕快進去吧。從古到今還沒聽說過你說的這些……”
難道這個時代的皇帝都這麼好說話嗎？
可是後來的書上不是這麼寫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