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看在這倆兄弟乃是自己的一奶同胞,自己說什麼也不會給他們銀子。可那倆兄弟到後來變得好像到自己這來要銀子成了理所當然的事情,自己在皇宮裏沒什麼進項,那點銀子根本就不夠兩兄弟的。不過好在弘治皇帝這個人也算是仗義,每當是遇到張氏兄弟的時候都是和善的很,即便是找人在外麵開鋪子做買賣也沒斷過這倆兄弟的銀錢,並且在官職上也是不斷地升遷。
可上次差點把朱厚燳一起燒死的事情之後,張皇後也對兩個兄弟的做法有些不滿了。再怎麼折騰你怎麼能把你姐夫的孩子燒死呢?這可是大明未來的繼承人,一旦要是出了事情恐怕就是你姐夫也保不了老張家啊。
現在兩個兄弟到自己這裏來要銀子,說是要和文爍開酒坊。張皇後就有點不太相信,你剛剛還打算把人家燒死,那人家會那麼好心?
於是這才打算把文爍叫來問問到底是怎麼回事,同時也是因為弘治皇帝和朱厚燳在自己麵前沒少提文爍的事情,加上上次也算是朱厚燳的救命恩人。
“那這酒坊能賺銀子嗎?”
這才是張皇後關心的事情,雖然心裏不喜但畢竟是自家兄弟,張開嘴了做姐姐的自然不能駁了麵子,哪怕是東挪西湊也要給的。可萬一這酒坊不賺錢,那不就是把銀子扔到水裏去了嗎?
“按照屬下的估計,這眼看著冬天就要到了,天氣寒冷要是酒坊能夠盡早開張的話,說不定今年冬天就能把本錢賺回來。”
文爍想了一下說道,從之前張氏兄弟和洪全友的反應來看,這些人對這酒還是很滿意的,以後要是量產的話首先要保證質量加上格外好的品質,在京城甚至是在整個大明暢銷應該不是件很難的事情。
“今年冬天……?”
張皇後不太相信,但是當著文爍的麵自然是不會說出來的。
“皇後,在下今天帶來了些許,要不你看看?”
早就想到了會是這樣,這張皇後也是個不見兔子不撒鷹的主兒。
“算了算了,本宮一個婦道人家可不懂這些。燳兒,你去把你父皇叫來,叫你父皇看看這酒的質量如何。”
朱厚燳奇怪的看了張皇後一眼,怎麼這種事還要叫我去?難道是你有話要對文爍說嗎?
“是,兒臣這就去。”
不說朱厚燳懷著忐忑的心情去了,張皇後見朱厚燳出去了,坐在椅子上點點頭到:
“看我家皇兒和你的年齡倒是相仿,不過這孩子可是沒有你這般聰慧了。”
這怎麼一下子就變成了家長式的懇談了?
文爍尷尬的笑笑:
“皇後謬讚了,屬下也隻不過是被生活所迫而已,至於說道聰慧麼,其實太子殿下是屬下見到的少有的聰慧之人。”
“他要是聰慧啊,就不會整天把李大學士幾位先生幾乎是天天到哀家這裏來告狀,每天的課業完不成不說,甚至連最基本的論語都背不下來。”
張皇後哀歎一聲,作為這個時代的人對於論語啦什麼的四書五經那是相當的崇拜,想要做個讀書人就必須要通讀這幾部書。要是作為皇子乃至太子的朱厚燳竟然連這也背不下來的話……
“太子殿下雖說沒辦法背下論語,但是在和屬下的接觸中屬下也是發現太子殿下不但是心地善良,不管是在處事還是為人上都是老道的很,現在已經隱隱有了人君之象。至於四書五經麼,太子日後榮登大寶自然會有下麵的臣子把這些事情做了,皇後娘娘也不希望自家孩兒變成那些窮酸書生一般的樣子吧。”
文爍這段話說的很長,基本上也沒有什麼可以挑剔的地方。朱厚燳將來時百分百要當皇帝的,那一旦當了皇帝之後誰還會在意你讀不讀四書,看不看五經?隻要是能把江山治理好就是好皇帝了,至於四書五經,那下麵的臣子哪一個拎出來不是杠杠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