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洪記酒樓的時候,洪全友已經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站在門前送文爍離開了,其實這件事他不是插不上手,甚至隻要是他能夠出麵的話京城的局麵就會大大的改觀。
因為他背後站的是皇上。
可也正是因為他背後站的是皇上,所以這件事他就絕對不能插手,要是那樣的話,很多人就會感到不安,而很多人也會蠢蠢欲動。
這不是當今想要看到的,更不是洪全友想要看到的。
所以這件事還是需要靠文爍自己去解決,至於辦法嘛……
“現在咱們衙門都快成菜市場了,你看看剛才進去的那個。”
門前的校尉小聲對身邊的同伴抱怨道。
“那有什麼啊,這幾年不都這麼過來了嗎?現在咱們錦衣衛啊……”
那個校尉拖了長音有點說不下去了,因為文爍轉身又回來了。
“請問兩位咱們指揮使在哪兒辦公啊?”
“咱們指揮使?!”
兩個校尉互相看了一眼,剛才的時候就是這個人來到這裏說是要見指揮使,咱們好心把你放進去也就算了,但是做人不要太過分啊!這還沒怎麼呢就成了咱們指揮使,要知道那牟大人雖然平時很和氣的,但要是叫他不爽了那也是會殺人的。
“一直往裏走,看到最大的房子就是了。”
左邊的校尉不願意多事,朝著裏麵指了指告訴文爍。
“多謝兩位大哥。”
文爍道了謝就往裏麵去了,剩下兩個守門的校尉大眼瞪小眼:
“咱指揮使大人在外頭得混成啥樣?現在隨便來個人都敢說要見指揮使了?”
剛才的那個校尉見文爍轉身走了,回頭問身邊的同伴。
對麵的校尉聳聳肩:
“時不利兮騅不逝,想想我爺爺幹錦衣衛那會子和現在真是天差地別啊。”
文爍自然沒有心情理會門前的兩個校尉的感歎,沿著院子裏的花磚大道朝前走,一路看著這在後世傳說裏如狼似虎的錦衣衛衙門,感覺也並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啊,隻不過就是比宛平縣衙大了少許。
正往前走著,前麵忽然湧出一大幫子人,這些人看到文爍顯然是愣了一下,其中一個瘦高個子大概是見過文爍高聲說道:
“是文校尉來了!這就是文校尉啊!”
這一下子不要緊,這一大幫子人一下子圍到文爍麵前紛紛拱手說道:
“恭喜啊文校尉!”
“是啊是啊,是啊是啊文校尉今天高升當是可喜可賀!”
“見過文校尉了啊!”
文爍被這些人的作為弄蒙了,自己來找牟斌為的就是自己錦衣衛身份的事情,但是怎麼剛到這裏就被這些人稱作是校尉了?難道……
不過這個時候還不能流露出什麼吃驚的表情,文爍也隻能是敷衍著和大夥拱手一一答謝,盡管文爍現在還都不認識這些人,可看上去就好像是多年的老友一樣。
剛剛開始說話的那個瘦高個子一副百戶的打扮,見大夥鬧得差不多了這才站出來說道:
“行啦行啦,今天文校尉定是來見指揮使大人,咱們就不耽擱了,要是校尉有時間就到我那去坐坐,在下和文校尉做鄰居可有段時間了,就是沒有時間和校尉坐在一起好好聊聊,校尉一定不要推辭。”
這就是自己對過那個百戶所的劉百戶嗎?
看上去年紀倒不是很大嘛。
文爍自然是要一一對答,好容易擺脫了這幫人的糾纏文爍這才轉身繼續朝前走,剛才那幫人應該就是從牟斌那裏出來的,這也算是給文爍指明了道路。
果然再往前走穿過了兩個小院子之後就看到了一座雄偉的正堂,大堂上沒什麼人隻有幾個值守的校尉坐在一邊聊天,看到文爍過來其中一個急忙喊住文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