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得威依舊繃著臉,不過拿手指了指身後繼續說道:
“後麵那位可不像某家這麼好說話,掌櫃的還是閃在一邊的好。”
隨著段得威的手指,一大群官員朝著這邊走了過來。文爍來到這個時代之後一直就沒怎麼和官麵上的人物接觸過,印象裏自己見到過最大的官員就應該是那個巡街禦史了,所以看到眼前這些衣服上繡滿花鳥魚蟲的官員除了好奇還是好奇。
“看什麼看?!大人們豈是你能隨便看的?”
旁邊的兵丁見文爍盯著這些大人物眼睛眨也不眨很不忿,在一旁嗬斥道。
走在最外麵的一名官員大概是聽到了兵丁的話,轉過頭看了一眼見是一個十幾歲的少年,微微一笑搖搖頭沒說話就繼續走了。
很快一大群人就來到了酒樓的後院,眾人都在這裏等著文爍去開門。可誰知道轉眼就進來一大群官吏,舊廟出來的幾個人臉色都有點不好看。
但是麵對這麼多大官,誰也不能說什麼再加上文爍不在身邊,這麼多人就直愣愣的看著這些人闖進了酒樓的後院。
段得威在一邊熱情的指引著眾人,後麵不少軍兵四處搬來不少桌椅板凳擺放在院子正中。站在中間的一個人看了看四周招手把段得威叫到跟前問道:
“段把總,這裏就是你說的地方?”
段得威趕忙上前一步答道:
“回指揮使大人的話,就是這裏,歹人陳三虎等俱都是在這裏被卑職擒獲。”
“嗯。”
那位指揮使輕輕點點頭轉頭看著另一位說道:
“王公公,你看下麵咱們是不是……”
“好說,既然是指揮使大人找到的,一切就全憑牟大人做主了。”
說話的這人聲音尖利,叫文爍想到了在自己酒樓裏的穀大用,難道穀大用也是太監?
“段得威,這家酒樓的掌櫃可在?”
居中的牟大人轉頭神情嚴肅的看著段得威。
“回稟指揮使,就是他。”
說著段得威指了指站在一邊的文爍答道。
牟指揮使轉頭看著這個年紀不大的掌櫃的,心裏微微懷疑。最近京城這是怎麼了?一家酒樓的掌櫃竟然是一個十幾歲的少年?
“你就是這家掌櫃?”
牟指揮使不太相信的看著文爍問道。
段得威趕忙在文爍身邊小聲提醒道:
“這位是錦衣衛指揮使牟大人,你隻要把剛才的事情給大人說一遍就可以了。”
文爍在聽到錦衣衛指揮使的時候,心裏猛然一驚。
錦衣衛!
不管是在文爍後世的記憶還是後世的記載裏,錦衣衛都是一個很不好的存在。但文爍見到這位錦衣衛指揮使的時候卻沒有察覺出什麼不一樣。
懷著不一樣的心情文爍站在牟指揮使麵前:
“回稟大人,早先的時候這位軍爺前來我這酒樓搜檢,沒有什麼不同誰知道在外麵進來兩位說是在我這裏翻牆出去的歹人害了軍爺的性命。”
“那你可知道這歹人就是白天劫走當今太子的凶徒?為什麼這人會出現在你的酒樓裏呢?還不速速招來!”
眨眼之間剛才還算和善的牟大人一下子就變成了凶神惡煞的樣子,可令人奇怪的是麵前的文爍竟然沒有絲毫驚駭的樣子。要知道即便是就在官場的老人在麵對錦衣衛指揮使大人的嗬斥也不會保持淡定,但是在這個少年人臉上卻絲毫沒有看出不一樣。
文爍臉上依舊是一副波瀾不驚的樣子:
“回稟大人,這間酒樓也是小的前日剛剛接手,所以就是小人在這裏麵也不見得很熟悉。再加上這幾天正在裝修,到處都是亂哄哄的,所以在下也不是很清楚這人到底是怎麼來到我這酒樓的。早先的時候小人還覺得段把總能夠來搜檢恰恰是救了小人酒樓上下的性命呢,怎麼到了大人嘴裏小的就成了窩藏歹人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