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那裏自己看不出有破綻啊。
來不及細想了,搏一搏了,生死由命,富貴在天。
於是張燕提起長槍,朝輪子一般的光影中心一槍刺去。
舞動的刀光刹那間消失了,隻見許褚右手提著刀,刀刃砍在地上,直沒刀柄。
許褚臉色黑如灰,雙眼中透出來的是心灰意冷的眼光,失落、痛苦、無奈、統統寫在那張黑色的臉上。
而眉心處,正被張燕的長槍頂住,長槍劃破了一點皮,鮮血正自傷口處滴出,流向嘴角處,現從下巴滴了下來,把那件古銅色的戰衣染紅了一小片。
張燕見一招破了許褚的刀法,心中一陣狂喜,但在這個時候,自己如果笑出來,似乎和現在的氣氛有點不合。
但兗州城上,幾千士兵正鳴鼓慶賀,大聲呐喊著。
張燕把槍從許褚的眉心處拿了下來,然後拱一拱手,說道:“許將軍不愧是丞相府的一名虎將,張某佩服。”
許褚似乎沒聽見張燕的說話,喃喃地道:“我,我怎麼會這麼沒用?原來我幾十年的苦練竟這麼不堪一擊,罷了,許某也無臉再見師父,無臉再見丞相。”於是抬起頭,用堅定的眼光看著張燕道:“許某技不如人,要殺要剮,悉聽尊便,我許褚要是皺一下眉頭,不算好漢。”
說完把頭一抬,雙眼透出一種堅毅,一種士可殺不可辱的樣子。
張燕笑笑道:“其實我並沒有打敗的你刀法,隻不過我靠運氣。”
於是把自己剛才把長槍刺向刀影中心的想法說了出來。
其實,張燕也真的是靠碰的,他根本就不知道那中心就是最大的破綻,因為這套刀法一環扣著一環,而中心正是這個環環相扣的起點,正因為是起點,破綻在這裏,攻擊也在這裏,而攻擊在前,破綻在後,所以看不到破綻,看不到並不是沒有破綻,而是破綻被隱匿在淩厲的攻擊招數的後麵,但這裏卻是最大的破綻,隻要攻破這裏了,那環環相扣的招式全破了。
許褚聽了,雙眼喜悅的光芒閃了一下,隨即又暗了下去,淡淡道:“多謝張將軍的誠懇,許某敗就是敗,雖然張將軍是搏運氣的,但也是靠膽色和高強的武藝,許某佩服,死也甘心了。”
但張燕卻笑道:“許將軍說哪裏的話?如今許將軍盡管帶你的一萬士兵回去向丞相交差,張某不會阻攔。”
張燕深深明白,要許褚投靠自己,必須欲擒故縱,一味強逼隻會適得其反。
許褚眉毛一揚,似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於是又問一句:“你說什麼?你要放我走?”
張燕點點頭。
許褚又道:“就這樣白白放我等,不需要任何條件?”
張燕又點點頭,笑道:“許將軍盡管走,不需要任何條件,當然,如果將軍覺得咱們投緣,過來兗州,咱倆一同建功立業,張某成就將軍萬世功勳,也是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