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隊長和陳文娟都看著我們不說話,估計他們心裏也有些想法。
“怎麼啦,菜不合您們的口味嗎?”店老板殷切地笑問道。
“合不合口味我還不知道,我就是想問問,你們這大刀肥鍋肉怎麼就一片肉在菜裏麵啊?究竟是你們的廚師忘了放肉,還是你們店裏現在沒有肉了啊?”
“嗬嗬,小兄弟,你有所不知,這大刀肥鍋肉本來就隻有一片肉啊!你想想,手掌大那麼一片肉,足有三四兩啊!我們若是放上個七八片,那不是成本都要一兩斤肉了?若真是那樣的話,我這十八元可是做不出來的!”店老板有眉有眼地說道,我聽了卻是鬼火亂冒。
娘的,一個菜就一片肉,這他媽也太坑爹了啊!
老子真想咒這黑心的家夥生個娃兒沒屁眼,不過見他都一把年紀了,可能娃都有我這麼大了,我當下又忍了。
見我再沒說什麼,那店老板也不想自討沒趣,於是就麻利地跑開了。
這個時候,王隊長點的蹄花湯上來了。
我又迫不及待地攪動了一下筷子,擦,沒想到這湯裏也隻有一片豬蹄啊!
王隊長似乎看出了我的心思,慌忙將湯裏僅有的一塊豬蹄夾到了我的碗裏,並語重心長地說道,“小江啊,這出門在外,比不得是在自己家裏,咱們就將就著吃吧,大不了以後再也不來這裏就是了。”
“拿去吃吧,我剛才就是想逗逗你!”不知道太陽是不是忽然從西邊出來了,陳文娟也將她先前挑的那一塊大刀肥鍋肉夾到了我的碗裏。
尼瑪,這幸福也來得太突然了吧?!
不過,老子依然氣不過!
“小倩,給我出來,想個辦法治治那賺黑心錢的家夥!”我氣急敗壞地說道。
“主人,對不起,請恕我無能為力。”小倩將聲音傳到了我的耳邊。
“你不是鬼麼,你不是會一些法術的麼?”
“國有國法,鬼有鬼製,主人,希望你能夠體諒我的苦衷。”
他媽的,這小倩真是一個不聽話的鬼啊!虧她還主人主人地叫得熱烈,居然讓老子一點兒存在感也沒有,真想去觀世音菩薩那裏訂製一個緊箍咒給她Y的戴上。
“那你剛才為什麼要把吊燈整落在地?”我還有些不死心。
“那不是我幹的,是裝修工搞的豆腐渣工程,純熟意外。”小倩解釋道,我卻怎麼也聽不進去。
“又犯迷糊了?”陳文娟見我又自言自語了,趕緊拿起手來在我麵前晃了幾下。
“我清醒著勒!”我大聲叫道。
同時,我也思考著這幾天發生的事情,我感覺小倩這鬼什麼忙也沒幫上我似的,我決定下次老不死的給我打電話的時候,我就炒了小倩的魷魚,讓他把她帶回地府去,省得自己見了心煩,時不時還提心吊膽的。
就在我想得出神的時候,隻聽“啪”地一聲,我屁股下的椅子居然頃刻間散架在地,我也順勢滾落在地。
“呀,小江,你沒事兒吧!”王隊長又忙著從椅子上站起來扶我。
陳文娟見到我跌坐在地的滑稽像,咧著嘴就笑了起來——“你不是有鬼友在暗中幫助你嗎?怎麼也會無緣無故摔在地上啊?”
“早就跟你說了不坐13號,你偏要坐這裏,現在應驗了吧?”我從地上站起來之後,對王隊長道了一聲感謝,然後又跟陳文娟吵了起來。
“摔的又不是我,有什麼應驗不應驗的?”陳文娟依然幸災樂禍地笑著。
“老板,你給我過來!”我心裏很是滋味,對著收銀台又是一聲大叫,不過,這店裏哪還有店老板的影子。
我將目光放到四處搜尋了一番,當我的目光透過餐館的玻璃門望向外麵的時候,忽然發現一個女人正對著我詭異地笑著,那個女人的麵孔竟是那麼的熟悉。
我將記憶和思緒都拉了出來,全部尋找著那個女人的身影,忽然想起,她不就是給大鍾蓋白被子那個女護士嗎?
為了將她看個仔細,我又揉了揉眼睛,然後再定睛一看,卻不見了她的身影。
擦,難道是幻覺?
不過就在我迷茫之際,我忽然想起了在醫院四樓的樓道裏,王隊長對我們說過的一句話,“剛才我恍惚中見到樓梯的拐角處有一個人在偷偷地看著我們,那個人好象就是早上叫我們交停屍費的那個護士。”
草,到底是王隊長眼睛看花了還是那護士真的在我們後麵出現過?
剛才呢,剛才難道也是我眼睛看花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