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齡無奈:“什麼朋友?”
邱嘉橋神秘地笑了:“去了你就知道,不會讓你後悔的。”
車開到醫院,林齡上去探望張劭梅,邱嘉橋則去找他的專家朋友了。張劭梅最近在調養身體,手術安排在下個月進行,最近專家給她做了一次全身檢查,她的情況十分樂觀。
張劭梅問林齡:“最近工作順利嗎?”
林齡坐在病床邊給她削著水果,笑道:“嗯,很順利。”
林齡把削好的水果遞給張劭梅,卻見張劭梅正盯著她看,慈祥的臉上因笑容綻出了幾道皺紋:“順利就好。外婆很久沒看你笑得那麼開心了。”
林齡一怔。很久沒有笑得那麼開心了嗎?她在張劭梅麵前一直是報喜不報憂的,她以為她一直掩飾的很好,可其實,她的狀態如何,她最親的人一直都看得出。
“外婆,等你出院以後,陪我一起看我的新劇吧。”林齡說。
“好啊,跟外婆說說,你演了什麼角色?”
林齡笑道:“是個很重要的角色哦。”
張劭梅臉上止不住的笑:“好,好。那外婆一定養好身體,趕緊出院。”
林齡陪張劭梅坐了兩個小時,到了晚上,張劭梅也該休息了,林齡離開醫院,坐上邱嘉橋的車,邱嘉橋開車帶她去了飯店。
進了包廂,邱嘉橋把菜單遞給林齡:“你先點些喝的吧,我朋友馬上就到了。”話剛說完,他的手機響了,他拿出手機一看,挑眉,“說曹操,曹操到。你先坐著,我去接他進來。”
邱嘉橋離開包廂,林齡翻看著菜單,沒一會兒,她聽見開門聲,回頭看見進來的人,頓時傻了眼。
邱嘉橋領著一個穿著西裝帶著墨鏡的男人走了進來,介紹道:“這位是林齡小姐,我跟你提過很多次的。”他轉向林齡,臉上的笑意加深:“這位就不用我介紹了吧?”
即使戴著墨鏡,林齡還是一眼把對方認了出來。她此刻的表情顯得很呆滯,坐在原地甚至忘了站起身相迎。
那個男人向她伸出手:“她你也不用介紹,我看過她的影片,狀態和演技非常好,是這一代不可多得的實力演員。你好,林齡小姐,我是駱安。”
林齡看著向她伸出的手,還是沒有反應。邱嘉橋輕輕咳了一聲,林齡這才回過神來,慌忙站了起來,局促不安地把手在褲子上擦了擦,這才小心翼翼地握住了對方的手。
那隻手是溫熱的,手的主人用力握了握林齡的手,讓她醒悟她並不是在做夢。
駱安!真的是駱安!從林齡的眼中看出去,眼前的男人全身散發著金光,簡直令人眩暈。那可是駱安啊!林齡多少年來的偶像!獲得過無數國際導演獎的大導演駱安!他導演的所有片子林齡都看過無數遍,彼時年少輕狂剛剛踏入演藝圈的林齡曾經把能夠上一部駱安導演的電影當做是人生夢想!隻要能演一部,哪怕讓她立刻退出演藝圈她的這輩子也值得了!
三人入座,邱嘉橋頗有深意地觀察著林齡的表情,將菜單遞給駱安:“這家飯店我可是按照你的口味挑選的,你點菜吧。”
林齡的反應有些慢,而且顯得一驚一乍的。她突然抱起自己的包,在包中翻找一番,取出一本本子,虔誠地用雙手捧著遞向駱安:“駱導,你幫我簽個字吧。”
駱安一怔,接過林齡遞來的簽名本,從上衣口袋裏掏出鋼筆,爽快地簽上了自己的名字,又從自己的包裏也取出了一本簽名本遞給林齡:“你也幫我簽個名吧。”
林齡誠惶誠恐地接過駱安的本子,小心翼翼地寫上自己的名字,她簡直要忘記了自己的名字該怎麼書寫,一筆一劃,認真地就像小學生完成作業一樣。
邱嘉橋吃醋地看著她:“給我寫情書的時候也沒見你那麼認真。”
林齡忍不住瞪他:“我什麼時候給你寫情書了!”
邱嘉橋挑眉:“需要我提醒你嗎?”
林齡一怔,頓時想起幾年前她確實寫過那麼一封情書來著,不過那也是被邱嘉橋給坑了。那時候林齡輔修了一門學習法文的複課,邱嘉橋不知道從哪裏弄來一封肉麻無比的法語情書,以鍛煉林齡的法語能力為借口要求林齡翻譯,林齡一字一句地翻譯下來,發現整封情書的內容其實是她跟邱嘉橋相識相知的經過,但是那家夥大開上帝視角,以林齡的口吻描述了她是如何對他一見鍾情再見傾心愛的死去活來不能自已希望能與他攜手共度一生。林齡翻譯完之後那封情書就被邱嘉橋搶了過去,壞笑道:“這份證明我收下了,如果哪天你膽敢拋棄我,我就把這份情書公之於眾,讓世人看見你拋棄親夫的罪證。”
那時候林齡從他手裏奪回了那份偽造的“罪證”,在邱嘉橋怨念的目光中,笑著在情書的結尾簽上了自己的大名,大方豪爽地甩給邱嘉橋,那姿態就像甩出一張任對方自己寫數字的空白支票一般:“收好了,弄丟的話責任自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