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月如鉤,凡星綴空,幽風吹動著玉樹帶著芳香。這裏平靜如洗,多了沙沙之響。
一座古屋不知何年建在此處,山下水溪共舞,悠遠而閃亮。
山上古屋亮著燈,那燈光處有幾個人影。人影的衣服卻是現在衣著,有一人坐在古椅上。渾身被黑紗遮住顯得神秘,古椅的旁邊站著幾人。他們緊張而謹慎,看著黑紗露出驚俱。
黑紗憨憨低聲說道:“分配你們的任務為什麼失敗?誰來解釋?”
一位中年的漢子說道:“這事,是我考慮不周,行動失敗,讓那個莫孤寒給跑了!還請給我些時間,我會讓他付出代價。”
黑紗憨憨地說道:“任務都辦不好,還要給你機會?要你何用?”
噗嗤一聲,中年漢子直接栽地,雙目突起,再無反應。致死,也沒有想到會是如此的結果。他那雙目溜圓,不敢相信會是如此落幕。
黑紗又憨憨地說道:“我來巡查,犯罪者應有懲罰。你們死罪可饒,活罪重責,鞭罰五十,可有意見否?”
幾人亂搖頭,齊聲說道:“謝巡使給我們機會,我們莫齒不忘。”
門外騰騰過來兩個壯漢,把死屍拖走。又走過來五個壯漢,他們手中拿著皮鞭,一人對著一人猛抽起來。
鞭罰抽出血痕隨即印出,卻沒有敢嘶叫出來。黑紗看著他們說道:“鞭罰五十,不輕不重,鞭鞭血痕。力輕者將受到自罰,重者也是如此。”
五位漢子手中輕抖,這是從沒有過的事。他們看著前麵五人說道:“這是巡使輕罰,不然,都將身殘。希望你們能有悔過之心,不要再犯同樣之錯!”
啪啪……啪啪……鞭痕帶血次次如此。五位男子額頭汗珠急淌,渾身顫抖不已。嘴角咬出血痕。卻沒有人敢哼出一聲,這是他們中的規矩,不然,將會死活不論。到那時,就會變得悲催無望。
黑紗看著你們看不出喜怒,雙眼中如以往平靜。難以看出什麼,對他來說這就是平常不過之事。卻都能順利解決,他從來沒有出錯過。因為這是一個小心的巡使,不然就會丟下性命。
他們之間相互監督,每層都會嚴審。出錯了就是命損之時,沒有誰能救得下。
也許雷塵很小心,他在一直這樣做下去。他看到過很多人,因為一絲的過錯,被拉去斷肢。他們這裏是一個殘酷綜合體,錯亂而又相互製約。
雷塵很了解裏麵的情況,所以他能活到現在,而且沒有出過錯。
這次袁代風,竟然沒有獵殺莫孤寒,讓上麵很憤怒,他才連夜趕來。不然,他的職責難脫幹係。
雷塵想了很多辦法,可惜,這是個死結,怎麼都無法解決。他隻能出此下策,不然,遭殃不是一人,也許牽連很多。
袁代風辦事還是很可靠,卻在獵殺莫孤寒上犯下如此的錯誤。隻能說是悲催到家,還是對莫孤寒不太了解。
殺手……沒有百分之百能敢下手?派出之人至今無音訊。也許已經損落,不然,會讓上麵這麼動怒。這次還是動用兩個殺手,損失很大。
作為他們不是殺人就是被殺,沒有很好的結果。而今,這就是更好的說明。
鞭罰之下血痕磊磊,下麵血花無限染了一地。那些血痕有些驚目,更多的是難以訴說。
五人中有三人已經暈倒,嘴角上印著很深的牙印,那牙印已經刺入肉內,帶著血絲滴落地下。
五個漢子還是以往的抽打,沒有一絲手軟。他們不敢,也許下次就是自己。對他們來說都明白,這是在鞭策別人,也是在警告自己。
明白是一回事,執行卻是一回事。這是對每個都不能鬆懈,不然,下次就是自己。有幾個就是因為執行中鬆懈,回去後就被截肢。那是他們親眼看到的事實,也許在敲山震虎。也許是在殺雞警猴,這樣的事例多如牛毛。
他們之間就是死扣,誰也不敢怠慢。相互之間形成一個網,每個人就是那個網結。相互支撐卻又相互使力,成為這樣的必然存在。
雷塵看著還有兩人快要昏迷,他沒有絲毫憐憫,因為他不敢。鞭罰之人也不敢,每人必須五十鞭罰。不多不少,這是他們之間的規矩,誰也不能破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