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月份,注定是個不安分的時節,首先是學校出來刷存在感,要檢查教師的講義。
大學,老師還是相對自由的,學校對於老師的約束力下降很多,不會像是中學或者是學那般,老師完全受到學校的嚴格控製。
中師大已經在實行“教授治校”方案了,學校的存在感在教師中極低,不過這並不意味著學校不存在,檢查教案就是學校刷存在感的一種辦法,這就有點像是初高中的語文老師檢查學生練習冊的感覺。
不過上有政策下有對策,大學老師哪有這個功夫去寫什麼教案,有時間也要放在論文申請上麵,之前已經過,教學對於大學老師來並不是太過重要的任務。
大家都是隨意應付一下的,一些老教授,甚至當做不知道,因為學校奈何不了他們,而且學校隻是站出來刷一下存在感而已。
陳堪倒是將講義交上去了,不過是去年的,去年作為一名新老師,為了上好課程,陳堪還是認真寫了教案的,至於今年,陳堪連教科書都不帶了,因為已經沒有必要了,講義什麼的更是浮雲。
學校剛剛刷完存在感,省教育廳跳出來了,是要評一百門省大學的“精品課程”,精品課程對大學老師有用嗎?
或許有吧,但是在論文本位的中國大學教師體係中,除了論文之外,其他的一切都是紙老虎,所以對於這個所謂的“精品課程”大部分老師並不在意,甚至還反感,完全是浪費時間。
而且實際上這也是排排坐分果果,按照學科,按照教師,然後一個個的分攤下去,而陳堪作為曆史學界年輕學者的領軍人物之一,自然也在這個座位之內,最關鍵的是這件事情陳堪竟然不知道,直到一陳堪在給一年級的學生上中國古代史的時候,一進教室就發現在後麵竟然有一台攝像機。
所謂的“精品課程”就是能夠錄製下來上傳到網絡上,任何人隻要想來聽課的,就能在網上看到。
然後攝像師就很痛苦的發現,錄製陳堪的視頻是在是太辛苦了,因為講台什麼的,陳堪很少站在上麵,還經常跑出鏡頭之外。
這並非陳堪故意的,而是真的講到痛快了,大學的課程沒有太多限製,一切全憑授課教師自己做主,隻要不偏離課程本身,那就可以了。
中國古代史,陳堪在其中融入大量自己的心得體會,有人教導學生就是對於自己知識的鞏固和總結,陳堪深以為然,在講課的時候都會有一些靈光一現,講到激動的時候,管他有沒有人在錄製。
攝像師是新聞係的人,他為此還跟曆史係的領導作了反應,王主任專門就這件事情和陳堪談過,但是實際效果幾乎為零,剛開始還好,但是講到激動的時候,陳堪該怎麼樣還是怎麼樣,到了陳堪這個境界,更講究隨心,別錄製了,就算是直播,也改變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