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拉貝將左手舉到嘴邊,輕咬了一下指尖,衝犯人們邪魅一笑,“你們隻要能傷到我,我就放你們走,如何?是不是感覺受到了激勵?”
“唔,可惡——少特麼在那裏裝腔作勢了!”
文拉貝狂妄的態度再次激怒了眾人,雖然有些忌憚那瞬間解除了同伴戰力的神經毒氣,但反正橫豎都是一死,眾人也就豁了出去,吼叫著提著武器衝向文拉貝。
文拉貝從容不迫地再次氣化身體,化作霧氣的海蛇在眾人間遊曳,而隻是憑著一身蠻力在霧氣中攪動著武器的眾人仍舊是傷不到文拉貝分毫!
並且,因為出於泄憤或是絕望的目的揮舞武器的犯人們的體力也漸漸消耗殆盡,他們的動作越來越遲緩,變得像是一群醉漢抱著武器耍潑一般滑稽可笑。不多時,最初還能趕在文拉貝攻擊前做出反擊的他們到最後竟然成了單方麵被文拉貝虐殺,血腥的氣味一點一點地滿足著文拉貝的殺戮欲,讓他無心旁顧那些黑暗的回憶。
“嘿嘿,跟上我的動作啊,雜種們,你們就這點實力嗎?”
在文拉貝無止境的攻勢下,像是無頭蒼蠅般在霧氣裏亂衝亂砍的犯人們很快便滿身瘡痍,一個個力竭倒下。這時,文拉貝再次顯現出上身,手起刀落,將砍刀劈進了一名犯人的肩裏,嵌入了肩胛骨中,“咕哇!”然後他再顯現出下身,一腳踹在了犯人後腰上,將砍刀抽了出來,“咕哇!”犯人哀嚎一聲,仆倒在地。
“啊,這就是最後一個了嗎?真沒勁……”
正殺在興頭上的文拉貝完全恢複了實體。看著一地東倒西歪的屍體,他空虛的內心再次被黑暗的回憶侵入。
唔,又開始了……?不行……這樣還不夠……要再讓湯南帶些人來——
文拉貝揉著開始刺痛的前額,身子一個踉蹌險些摔倒。
而就在這時,他突然感到後背傳來一陣劇痛,那感覺並不是回憶的傷痛,而是清晰的現實在他身體上的反饋——“咕哇!”
文拉貝吃痛地怒吼一聲,他猛地轉過身,隻見一個犯人正從東倒西歪的屍體堆下翻身站起,他的一隻手掌麵向文拉貝,在那粗糙的掌心中央有一個直徑不到一寸、有如異形一般長滿了尖刺內巢牙的,呃,口器(可它是長在手掌上的)?
文拉貝有些驚愕,“那是毒腺?你這家夥就是那個鬧事的——咕哇!”
就在這時,文拉貝感到剛剛後背的疼痛加劇了,他猛地扯掉衣服,扭頭看向肩頭,才發現剛剛後背傳來劇痛的地方此時已經起了像是蟾蜍一般的疙瘩泡兒,並且散發出硫磺一般的臭氣,“……嘖。”
“傷到你了呢,先生。不過看起來你似乎沒有想要放我走的意思呢……嘶(吸氣聲)。”
最後剩下的犯人,老練的變種人拾荒人,見剛剛的那一記偷襲沒能一擊必殺,便毫不猶豫地將掌心再次對準文拉貝的額頭,“噗呲!”他掌心上的口器(其實是毒腺)猛地一縮,接著再次張開,一股冒著熱氣的無色液體順勢從掌心噴濺而出,直直射向了文拉貝的麵門。
“該死,這就是高溫毒液?他果然是那個鬧事的拾荒人!”
文拉貝的語氣雖然聽起來像是在咒罵,但他的雙眼卻閃爍著狂熱的光芒。
有趣,這不是還有一個能打的嗎?
麵對襲向自己的毒液液柱,隻見文拉貝不躲不閃,熟練地將身體氣化,打算以此躲過噴濺的毒液。
嗖!“——咕哇!”
然而,毒液的液柱雖然沒有命中文拉貝,但經由對苯二酚與雙氧水激烈反應加熱過的液體還是灼傷了氣化狀態下的他。
“唔?!居然能傷到這個狀態下的我?!——是高溫?啊啊,我已經好久沒有受傷了,連自己的這個弱點都快要忘記了。”
受傷的文拉貝在霧氣中發出狂氣的低吠,他的聲音開始顫抖起來,也不知是因為恐懼還是因為興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