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
看到那犯人的雙眼,文拉貝露出了像是挑選到了生猛的海鮮一般的滿意表情。他轉過頭來對湯南吩咐說:“把他們帶到刑場上去——再給我拿點武器來,步槍和砍刀什麼的,越多越好。”
去刑場帶那麼多武器?這位“黑口罩”大人究竟想幹什麼啊……聽到文拉貝的話,湯南雖然感到為難,但也不敢違抗,最後還是按照文拉貝的要求,叫人用一隻空油漆桶裝了十來支步槍和一些刀劍斧頭,然後讓巡邏小分隊帶著油漆桶把犯人們趕到了刑場上。
“一切都按照您的要求準備好了。”
“很好……你們就在刑場外麵等著吧。”
文拉貝嘴角輕輕上揚。他從油漆桶裏拎出一把狗腿砍刀,示意湯南等人離場,“我就要開始處刑了。”
說罷,文拉貝將狗腿砍刀一揮,一股濃烈的霧氣從袖口順勢溢出,颯!霧氣頃刻間便將長方形的處刑場嚴嚴實實地包圍了起來。
“——‘黑口罩’隊長,你這是!?”
眼見刑場內的一切頓時被濃霧掩蓋,湯南心中一悸,不禁驚愕地叫出了聲。
“安心吧,我隻是不想處刑的時候被人打擾而已。”
文拉貝的聲音從霧氣中飄了出來,語氣中帶著難以壓抑的歡愉。
“是嗎……那些犯人都很狡猾,還請您多加注意……”
“知道啦~”
在重重濃霧內,文拉貝手起刀落,將犯人們的鐐銬與束縛衣紛紛斬斷。
“你這是做什麼……難道你也是‘反抗軍’的人?”
身上的束縛被解除,犯人們活動著酸麻僵硬的四肢,個個都一臉難以置信地看著使他們重獲自由的文拉貝。
“不,還是‘西南解放者’處刑人。”文拉貝聞言噗嗤一笑,趕緊搖頭。
犯人們依舊是摸不著頭腦,“那你為什麼要解開我們的束縛……?”
“哦~原來如此,是會錯意了啊。”
文拉貝突然爽朗地大笑起來,腳一蹬地輕盈地飄至空中,“解開你們的束縛是有原因的。你們想啊,如果你們不反抗的話——我不就沒樂子可尋了嗎?嘻嘻,來吧,拿起武器,為你們的小命奮戰吧!”
“——靠,這混蛋耍我們嗎?!”
聽到文拉貝這話,犯人們算是明白了他的想法,人群頓時躁動起來。而這時,人群中的一名犯人冷笑一聲,衝利用能力漂浮在空中的文拉貝豎起了中指,“切~戴黑口罩的你裝什麼大尾巴狼啊,我們可是聽這兒巡邏的那些聒噪的小哥們說過了,說你之前可是被我們的‘重錘’吊起來打了一頓哦?就憑你這剛恢複的身體,也想和我們戰——”
唰——這名犯人話還沒說完,隻見文拉貝雙眼閃過一抹凶光,身形一晃化作霧氣瞬間飄到了他的麵前,然後顯現出持刀的右手一刀斬下了他的頭顱,咕咚,犯人人頭落地,鮮血爆濺四散。
“……廢話真多啊——處刑,開始了!”
文拉貝啐了一口唾沫,收回砍刀,輕舔了一口刀刃上的鮮血,仿佛抿了一口陳年佳釀一般陶醉地閉上眼向身後躺去。就在自己的身體即將落地的瞬間,他再次使出氣化的能力,帶著血跡的霧氣隨之四散開來。隱藏著砍刀的緋紅之霧在犯人之間穿梭!
“咕哇!”“咕哇!”
待犯人們回過神來,又有兩名同伴人頭落地了!
“該死!這家夥是要玩真的!各位,抄家夥反擊!”
犯人們爭先恐後地衝到油漆桶旁,迅速從裏麵抽出武器後背對著背警惕著四周飄蕩的霧氣。
殺戮的快感就像是嗎啡,麻痹了那些讓文拉貝拚命想要逃離的痛苦感受。“啊啊~對,沒錯~就是這樣,露出那樣恐懼的表情,然後繼續你們無謂的掙紮吧!”
緋紅的霧氣像是遊曳的大海蛇般在犯人間穿梭,步槍的子彈打在上麵隻會空虛地穿透,刀劍斧頭砍在上麵也不會有任何實感。而一旦犯人有所鬆懈,從後頸處實體化出來的手臂便會提著砍刀攻其不備奪走他們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