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啊!”
徐春花硬著頭皮,掄起步槍便用槍托反擊假麵修女——在步槍的槍托上,還嵌有三枚雪亮的刀片。
“比力量的話我是不會輸的——!”
帶著同為變種人的自信,徐春花的步槍裹著淩冽的勁風砸向假麵修女的麵門!
“喝啊!”
然而假麵修女看到襲來的槍托絲毫沒有想要躲避或者阻擋的想法,她的雙手緊緊抓著雙刃戰斧的斧柄末端,接著猛地向上挑出,最大力臂的斧刃在地上刮出極電般的火星砍向徐春花的腰側!
“不防禦嗎?哼,為你的魯莽付出代價吧!”
徐春花看著假麵修女即將被槍托砸碎的頭顱,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唰!
然而,在斧刃距離對方的腰側還差距二十公分的時候,假麵修女雙臂一振,已經高速運行的戰斧再次加速,竟趕在了徐春花的槍托砸到假麵修女前掠過了對方的身體。
哢嚓!徐春花的步槍也被這突然加速的一擊斬成兩截,槍柄向一旁飛去,徐春花握著槍管空虛地揮下,什麼也沒有打中,而自己的身前,卻是赫然多出了一條自腰間到肩膀處的血痕。
“咕哇!”
傷口像是被拉開了拉鏈一般突然擴張,鮮血像是噴泉般爆濺而出!徐春花一翻白眼,身體無力後傾,死屍倒地。
——“咕哇!”
聽到同伴的哀嚎聲,另一棟樓裏的吳宇達突然覺得事情有些不妙了。
“吳哥,我們該怎麼辦?”
一旁的何有後也收斂起輕浮的表情,一臉焦急地看向吳宇達。剛剛傳來的哀嚎聲來自於隊裏那位不苟言笑的大姐姐,而一想到隊伍的女性成員有生命危險,何有後頓時有些坐立不安,“要不,我們叫上向活他們直接圍上去?”
吳宇達也是一腦子空白,“……別衝動!冷靜點好好想想對策……”這話更像是在說給他自己。
而就在這時,隻見在二人的視野中,少年拾荒人的身影突然從三樓窗口閃過,躍入了向活和梅菜所在的危樓,緊隨其後的,是拎著帶血的戰斧的假麵修女。
“淦,快走,我們跟上去!”
※
“咕哇!莉莉,你下次丟我的時候能不能手下留點情?很疼誒。”
被假麵修女拎著衣領扔進危樓的習良在翻滾了數米之後停了下來,站起身子撣了撣身上的土灰,有些不滿地抱怨起來。
假麵修女從窗外穩穩地落了地,聽到習良的抱怨後冷冷道:“自己叫我丟的現在又來這麼多廢話。下次你自己跳過來吧。”
“別這樣啊。我隨口一說罷了,抱歉抱歉。”
“切,我都難得理你——小心!”
眼睛瞥見了樓層角落裏亮起的火光,假麵修女猛地向前一撲將習良撲倒在地。
砰砰!
伴隨著兩聲槍響,子彈從二人頭頂上呼嘯而過。
“嘖,這次有了準備了嗎?”
假麵修女抬頭看向角落裏重新裝填子彈的兩名拾荒人,麵色一凜,起身拖著雙刃戰斧向二人衝去。
習良見狀,也跟著將背後背著的ak47取了下來,瞄準了那兩人。
而就在這時,他忽然感覺背後一涼,身子本能地朝一旁一滾,隻聽得兩聲槍響在自己身後響起,子彈隨即沒入了自己剛剛趴著的地方。
“反應很快嘛,還是說,是出於拾荒人的經驗本能感知到了攻擊從而提前避開了?”
轉過頭,吳宇達和何有後不知何時出現在了窗口處。
“之前在小道上時,你們的攻擊一次是六發子彈。”
習良一手舉盾,一手提槍緩緩向身後退去。
“也就是六個人。前麵那棟樓裏有兩個,這棟樓裏有兩個,加上你們……這就是你們全員了嗎,胡辣湯的私人雇傭兵?”
“哦?你知道我們?”吳宇達有些好奇。
“剛剛我還不確定你們究竟是‘西南解放者’的士兵,還是胡辣湯個人雇傭的拾荒人,但既然你們這樣說了,我就當你們是承認了後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