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先生,你冷靜點,我們的賭局公平公正,從來不會有任何的欺瞞或者作弊的行為。”
荷官平靜地看著趴在自己麵前呲牙勒嘴的男人,言語像是沒有感情般平靜。
“你說這個誰信啊!把,把錢還給我,否則老子一刀捅死你!”
男人歇斯底裏地叫喊起來,他拔出插在賭桌上的匕首,一邊胡亂揮舞著,一邊逼近了荷官。
而就在下一刻,對於能討回賭資一事還心存僥幸的男人卻如一隻被球棒擊中的棒球一般整個飛了出去,狠狠地砸在了賭場的牆壁上。咚!——“咕哇!”
謔,真慘——好事的賭徒們皆是一臉咋舌,他們的視線跟著因為撞上牆壁的衝擊而一翻白眼喪失意識的男人一起從牆壁上滑落,接著眾賭徒齊刷刷地轉過頭,隻見站在剛剛男人站著的地方,驀地出現了一個身形高大的中年男人,一身整潔利落的西裝,飽經風霜的臉上滿是和善的笑容。
“哎呀呀,這位客人,怎麼能在我的賭場裏麵鬧事呢?”
“哦哦,是胡老板!”“胡老板來了!”“胡老板生意興隆啊!”
圍繞在賭桌旁的賭徒們看見西裝打扮的中年男人,個個露出狂熱的表情,將被打飛的男人拋之腦後,爭先恐後地向西裝打扮的中年男人擁了過去,嘴裏不停地重複著一些單調的吉祥話。而看到這番情景,胡辣湯爽朗地大笑起來,他拍拍手,一個侍者便端著一個托盤走到了他身邊,在托盤上有一隻裝得滿滿的布袋。
“各位,是我沒有及時把這個鬧事的家夥趕出去,壞了諸位的雅興,我胡某人向你們賠禮了。請收下這些——”
胡辣湯一邊說著,一邊抓起口布拋向半空。布袋在半空鬆開,其中滿載的籌碼頓時向四周拋灑開來,“嘩啦!”
“哦哦!謝謝胡老板!”
“哇,發了發了!”
“喂,那是我的,別搶!”
賭徒們陷入了爭奪籌碼的狂歡之中。看到這有如被圈養的豬玀爭搶飼料一般的畫麵,西裝打扮的男人不禁啞然失笑,他衝站在賭桌後麵的荷官使了個眼神,示意對方來收拾殘局,接著便繞過人群,往賭場深處走去。
繞過提供酒水的非賭博區,胡辣湯從衣兜裏掏出鑰匙打開了標有“著非工作人員不能進入”的警示語的拉門,進入了昏暗的房間。
啪。摁下開關,繁華的水晶吊燈點亮,房間變得開朗起來。
這是一個十來平大的辦公室,房間三麵牆上都貼著烘托氣氛的精美風景畫,正對門的位置端正地擺放著辦公桌椅。在辦公桌旁,一個留著莫西幹頭、帶著護目鏡的年輕男子正在低頭假寐,胡辣湯進來,年輕男子站直身子,揮手招呼道:“您好啊,胡老板。”
“你好。等很久了嗎,小孫?”
“也沒有很久,大概半個小時吧。”被稱作小孫的年輕男子笑了笑,“嘛,我也總算能忙裏偷閑小睡一會兒了。”
“辛苦你了。”
胡辣湯走到辦公桌裏坐下,“所以,我托你幫我去查的,關於我那幾位朋友被刺殺的事情有著落了嗎?”
“有了有了,這不,我來找您就是回來複命的。”
小孫走近胡辣湯,用雙手撐著辦公桌,身子前傾,示意男人附耳過來。
胡辣湯心領神會,把耳朵湊了過去。
“襲擊您朋友的貌似是‘反抗軍’的人。”
小孫輕聲道:“根據目擊者的描述,那是一男一女兩人,從身材上看年齡應該不會超過三十歲,女人隨身帶著一柄長柄雙刃戰斧,這個特征太明顯了,她應該就是反——”
“我知道,‘反抗軍’的假麵修女對吧?”
胡辣湯打斷他道:“之前也經常收到發現她在‘西南解放者’的地盤上活動的情報。和她搭檔的人雖然偶爾有變動,但一般都是那個被通緝的拾荒小鬼……嗯,這人雖然是清楚了,可他們來襲擊我們這些本分做生意的商人是為了什麼呢……”
見男人陷入沉思,小孫借機插進話來,“嘿嘿,您就不用瞎操心了,我已經幫您調查到了他們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