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某少年拾荒人因為關節處的觸電感而浪叫得正歡的時候,白求恩的私人帳篷的門簾被猛地掀了開來。渾身散發著異樣氣息的假麵修女攥緊雙拳放在身側,僵著身子結結巴巴地衝二人大喊:“你你你你你們在幹嗎呢!?光天化日之下同性的兩人在帳篷裏做這種事情,簡,簡直是不知廉恥!”
“在做什麼?丫頭,你把話說清楚。”白求恩一臉黑線。
“還用我說嗎?!你們——誒,你們都穿得好好的啊?這是在做義肢的維護嗎——啊,啊啊——”假麵修女的氣勢慢慢跌倒穀底。
兩人似乎隱約能夠看到羞澀的蒸汽從假麵修女的麵具裏冒出來。
“……年輕人,一天到晚不要想東想西的。還有,在進我的帳篷之前要記得打聲報告,明白了嗎?”明白少女誤會了什麼的白求恩偷笑了出聲,他接著一字改刀奮力一擰,這一次觸電感變成了刺痛,把習良疼出了慘叫,“——噢!”
“明,明白了……切,還不是怪習良發出那些奇怪的叫聲,我才會想歪的嘛……好了,這個話題就此打住了。醫生,習良的手臂弄好了嗎?”
白求恩開始收拾工具,“嗯,他的義肢沒有什麼大的損失,日常維護而已。”
“那好,我就把習良帶走咯?劉哥哥又要發任務了。”
“……”
聽到假麵修女這話,白求恩停下手裏動作,露出了不爽的神色。習良急忙遞給他一個“我自有安排,稍後再詳談”的眼神,白求恩心領神會,拍掉手上的灰,然後一把把習良拉了起來,“去吧——注意安全。”
“我會的。謝了,醫生。”
走出帳篷,假麵修女上下打量了習良一番,最後在視線交碰的刹那驀地避開了。
“怎麼?”
“……沒什麼,我還以為你。”
“嗯?”
“還以為你喜歡男人呢。”假麵修女將手扣到麵具上,作扶額狀。
原來是這個……噗嗤。
“噗……說不定我就真是個喜歡男人的變態也說不定呢。”
習良噗嗤一笑,玩味地看向假麵修女,“你能接受這種性向嗎?”
“……問我幹嘛?”
“好奇嘛。畢竟c市的人思維方式和那些小安全區不一樣來著,嗯,說說看唄?”
“……白癡。走啦,劉哥哥還在等著我們呢。”
假麵修女盯著習良冷漠道,甩開他向劉江生的帳篷走去。
“喂,我開玩笑的而已啦……唉,女孩子心底的小九九啊,真讓人琢磨不透……”
習良輕歎一聲,也跟了上去。
兩人在路上走著,眼看再經過一個拐角就要抵達劉江生的帳篷。這時,一個人影卻從劉江生帳篷後閃出,猝不及防地撞到了假麵修女身上。
“啊,對不起對不起。”
對方趕緊道歉,假麵修女認出他是自己從09區帶回來的、負責教授“反抗軍”爆炸物的拾荒人遊罐頭。“沒關係。呃,遊先生,你這是怎麼了,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
“啊啊,沒事,我沒事,隻是有些累了,我先回帳篷休息了,再見。”說完,遊罐頭便低著頭,繞過假麵修女和習良二人溜掉了。
“姆,遊先生怎麼看起來有些奇怪……”
假麵修女嘀咕一句,沒有多想,領著習良來到劉江生的帳篷處,從帳篷門簾上的塑料片上可以看到劉江生正仰躺在座椅上閉目養神。
假麵修女站在帳篷外,對門簾兩側站崗的衛兵略一點頭示意,接著衝帳篷裏高呼一聲,“劉哥哥,我和習良來了哦?”
塑料片後,躺在座椅上的劉江生的耳朵微微一顫,坐起身來,“……啊。你們來了啊,進來吧。”
走進帳篷,習良一眼便看到了劉江生正在用手揉弄惺忪的睡眼,便打趣道:“喲,一副沒睡醒的樣子?我們打擾到你了?”
“不,我已經睡夠了,現在又可以繼續精力充沛地工作六個小時了。”劉江生如此說道,可從他布滿血絲的雙眼中絲毫感受不到他所謂的“精力充沛”。
“呃,這是?”
習良來到劉江生跟前,眼尖的他一眼便發現了那塊掛在劉江生胸前的懷表,以及上麵的那張還看不太清的照片。